有味地看了起来。窗外天光晴朗,风和日丽,他们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趴着,正在慢哉悠哉地度过这闲适的午后。
骤然间,马车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茶水翻飞四溅,糕点和干果摔落得四分五裂,卫雎整个人被颠得身形不稳,摇来晃去。
季景和飞快攥住她的手臂,以稳住她的身形,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主子,马车被人包围了!”
什么?!
季景和先是不可置信,随后缓缓看向卫雎。这次的行动全程严之又严,密之又密,能知晓此事的都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断没有背叛的可能。
皇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明明安排了多条明线暗线来迷惑混淆他们的视线。等他们找来,只怕他和卫雎早已天高皇帝远,行迹无踪了。
可现在,皇帝居然如此快速地精准定位到了他们。季景和的大脑飞速转动。他思来想去,复盘了一遍又一遍,唯一的纰漏极有可能是出在卫雎身上。
他盯着卫雎定定看了几瞬,最终不得不承认,皇帝果然是皇帝,始终留有后手。
多层布局,这才符合他的手段。
按照常人而言,此时季景和本该会露出灰败的颓丧之色,但他却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
季景和掀开帘布查看情况。
前方一队精锐黑甲重骑兵拦在前面,列阵如铜墙铁壁,个个人高马壮,军容肃杀,威压如山,完全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不只是前方,连后方和左右两边都有黑甲铁骑裹挟,他们正在缓缓包围住他们这一行人。见马车停了下来,黑甲铁骑缓缓退开,露出中间为首之人。司马徇身着一袭通体玄黑乌银沉铠,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目光仿佛淬了冰般,不带一丝温度。他骑在一匹黑色健壮的汗血宝马上,气势不怒自威,仿佛有着摧枯拉朽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由精铁锻造出来的铠甲,在阳光之下折出冰冷无情的金属光泽。
“大胆贼子,劝你速速放了皇后娘娘然后束手就擒!如此可饶你一命!”闻言,季景和露出一声嗤笑,刷'地一声将重新合上帘布。见他如此不配合,远处的黑甲铁骑逐渐向他们逼近,就在这时,从更远处涌出了许多如鬼魅般的黑衣暗卫。
“杀!”
两方开始交战。
季景和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车上,姿态慵懒,闲适随意,嘴里哼着小曲儿,白皙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轻敲着。
这下是输是赢,就看天意了。
卫雎竖起耳朵,透过帘布的缝隙暗自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她只能庆幸,自己昨晚并没有选择逃走……
刀剑的碰撞声,厮杀的叫喊声,以及痛苦的哀嚎声,还有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听着外面的声音,卫雎的面色逐渐苍白,整个人有些怔然。季景和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轻轻捂住她的耳朵,声音清越轻柔如流水击玉。
“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外面血肉横飞,而里面暧昧旖旎。
这中间只隔着一道紫檀木门。
季景和一边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一边从剑鞘里抽出泛着冷光的锋利长剑。厮杀声越来越小,死伤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不明朗,敌人正在逐渐靠拢。男人有力的大掌攥住卫雎的腰身,漂亮殷红的唇锋轻轻蹭过她的脸颊,直达她的耳畔边,“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乱动。不然的话,我们只能死在一起了。““我不会放开你的,要死也是死在一起。”话音刚落,下一瞬车门被人一剑破开,剑锋势如破竹,直抵季景和命门。“碰”地一声两剑金铁交鸣,火花迸溅,互不相让。看见被他抱在怀中的卫雎,司马徇怒意更甚,长剑向前一推,手中的剑意更狠绝几分,招招皆含杀意。
季景和巧妙化解。
因卫雎也在马车里,不仅季景和需要分心,在交手中落下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