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见钟情,事实怎样,恐怕只有他们心底清楚。
而这个人至今没给她一个解释。
当然,如今她也不需要了,崔苡茉淡淡地主动错开眼。崔方仪看到两人目光交错,脸色一下子变了,想到那个梦,上辈子两人是夫妻,捂着肚子突然叫一声。
这一声叫声吸走所有的注意力,谢承平过去问道:“怎么了?”崔方仪抓着他的手,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崔苡茉,“它踢我了。”太后见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定是怪哀家没给曾孙准备礼物,这样,桂莲,你去将哀家的那颗夜明珠取来,就当是给哀家曾孙的见面礼了。”崔方仪忙谢过太后,得意地看向崔苡茉,“嫂子,你这嫁进来半年了,肚子怎么还没有个动静?”
崔苡茉一看所有人看向她,不急不躁道:“税银案事关社稷民生,太子殿下得陛下急召速速南下苏州,整整耗费四个月才查得水落石出,案件一了结又马不停蹄回京帮着父皇处理奏折,心系朝务,身为太子妃,我怎可只顾儿女情长。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好说什么,就连皇后本想借机训斥一顿,让她向崔方仪看齐,也不得不住嘴。
这妮子惯是个会扯大旗的。
崔方仪和谢承平一听税银案,脸色纷纷变得难看,太子用侯府当幌子除掉了侯府在苏州的人脉,更害得侯府被迫与江南的勋贵淡交甚至断绝关系,大受重创。
崔方仪想到最近爹和二哥跟她说起这件事,恨崔苡茉和太子恨得牙痒痒。更令她叫屈的是,因为侯府在江南一带失去威信,导致三皇子对她态度变差,甚至杜淑妃借这个事明里暗里给她劝说主动给三皇子纳个侧妃,侧妃人选就在京师里那几个贵女里挑。
鬼知道她听到杜淑妃的话时,有多恼火,明明谢承平上辈子不是这样的,他造反前对崔苡茉特别好,好到不忍心纳侧妃刺激她,怕她那副病恹恹的身体有什么好歹。
为什么到她身上就变了?
崔方仪眼里满是不解和不甘,但事已至此,她不会退缩松手,再怎样,也总好过上辈子被太子冷落,一生无所出,最后在冷宫中孤独终老。而且看样子,崔苡茉至今没怀上,跟上辈子的她走的路一模一样。太子那人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怪物。
夫妻两前脚离开慈宁宫,崔苡茉也正要退去,谁知还是被太后耳提面命了一番,还是孩子的事,皇后趁机发难。
崔苡茉好不容易应付了过去,回东宫路上心情十分沉重。她难道不想要孩子吗,她做梦都想要孩子。可补身子的汤药她喝了不知多少,最近太子日日同她下榻,助孕的药汤几乎每天一碗。
崔苡茉手抚上肚子,难道她注定不能和太子有一个孩子?她忧心忡忡回了东宫,看着那些她娘亲给买的,以及她与太子给小宝买的玩-具,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约十天之后,靖晏帝与三皇子带兵出征,浩浩荡荡的兵马走了半天才走出城门,沿途百姓欢欣鼓舞,喊着靖晏帝的名号。自此,城门一关,京师内只剩太子监国。
太子变得忙碌起来,先前在文华殿批阅奏折他可以随心所欲,处理极快,政见相左意见极大的奏折都是留给靖晏帝在朝会上与大臣们商议,如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