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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遗物(2 / 5)

腾空让沙理奈下意识圈住了父亲的脖颈。她睁大了眼睛,原本的瞌睡都被吓走了。

“原来不是在做梦吗……”

“以为自己在做梦?"无惨说。

“我很重的,父亲没有关系吗?"沙理奈趴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我的病,已经治好了。"无惨说,“没想到,那名庸医的药最终还是起了作用。”

这句话让沙理奈睁大了眼睛,她抬起头来去看他,伸出小小的手去触摸对方的脸颊。

“父亲病好了?"她先是惊讶,随后便反复摸索着他的脸确认。这样的举动相当不符合贵族的礼数,只是无惨这时候竞微微偏过头,任由小孩子毫无章法的检查。

“眼睛是红色的,"沙理奈说,“会不会痛?”无惨只是摇头。

他的嘴角上扬,在漫长的过去,他从未像是现在这样愉快过。一一这就是健康的人类会拥有的感觉吗?

不,他现在的感受分明比普通的人更加强大而有力量。过了一会之后,沙理奈才完全确定,她的父亲真的已经变成了健康的人,还可以轻松地将她抱起来。

巨大的欣喜从心底之中升了起来,沙理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她张张口,望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父亲,看了一会,忽而之间眼泪便掉了下来。

“怎么在哭?"无惨单手抱着她,空出另一只手用拇指轻轻揩过小孩的脸颊。“我好开心。“沙理奈说,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涌出来,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剔透的光亮。她又哭又笑地将脑袋埋在了对方的胸前:“父亲一直、一直都很辛苦,比旁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辛苦得多。现在……”“现在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我真的好高兴…”小小的女孩语无伦次地说话。无惨的手有些生疏地落在她的脊背上。

小孩子总是爱哭的,无惨偶尔在宅院之中远远见过产屋敷夫人带着她的孩子出门,那个男孩便是这样,时常哭啼,扰人清静。与此完全不一样的是,自无惨见到过他的女儿开始,她却从没有哭过,与旁人打架的时候没有哭,受伤也没有哭。

她年纪很小,性格却天真活泼,永远看到事物向阳的一面,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悲伤与哀愁。

这是无惨第一次见到他的女儿哭。

为了他的过去而哭。

沙理奈的下巴抵在窗沿上,露出了一个笑,她悄声比了个口型:“父亲…”产屋敷无惨注视着这个自己血缘关系上的女儿。比起上次见面时候被仆妇服侍过的样子,现在对方显得很是狼狈,头上胡乱包裹着一条黑色的布巾,那张与他有几分肖似的小脸蛋上挂着不知从哪里蹭的灰。

当一个人见到自己的直系血亲的时候,理应当感觉到亲近的,那是一种血脉上的共鸣。

可惜,无惨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不会对孩子怜悯,也不会被亲情动容,内心常年涌动着的烦躁与恶意让他对着这个胆大包天擅闯他的宅院的小女孩伸出手。那只手与同龄人相比缺乏力量,但对小孩来说,依旧是不可撼动的力量。只是轻轻往下一按,便让沙理奈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原本就站在石头上踮着脚尖的小女孩顿时矮了下去。在无惨的角度,只能够看到她锲而不舍地扒拉在窗沿上的小手。两个女侍与一名男侍正站在不远处,以他们的角度并无法看到窗边发生的这个小插曲。

产屋敷无惨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而沙理奈本来就不会看大人的脸色,更何况现在维持自己倔强的站姿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她小脸憋得通红,还不忘对着系统兴高采烈地交流。【你看到了吗?父亲见到我很高兴哦!】

系统:【呃,我觉得反派并不是高兴的意思。)沙理奈顿时不高兴了:【才不会呢,他见到我在笑呀。】系统沉默了。向一个三岁小孩解释“有时候人们笑起来并不是高兴的意思”这件事本来就很复杂。

他只是告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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