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的恐惧好像也随着被扔掉的招聘一并扔进了垃圾桶中。白石芽衣面无表情,熟练地戴起自己的袖章,关上柜门,开启了早上的巡查工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果然,等她像往常一样走在校道上,那些目光又再次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不过这次,她总算是察觉到了当中暗藏的不怀好意,大抵还是忌讳着她的身份,所以暂时也没人敢上来找她麻烦。
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
她如此想到。
其实她清楚,只要她绝口不承认和富江的关系,顶多就是遭受一下别人的白眼或者诽议,不会真的有蠢货真的会舞到她面前来跟她作对,而最优解就是现在快刀斩乱麻跟富江断绝关系,如果她不想在这桩麻烦事上越卷越深,直到无法脱身的话。
可是为什么,她却在此刻产生了一种犹豫不决的心情。她想自己只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说这件事,毕竞富江又没有做错的什么,她莫名其妙跟他分手的话,反倒成了她是个没良心的坏人了。白石芽衣这样想到,全然不觉这都是借口。“这位同学,你的裙摆长度不符合学校的规定,需要回去更换。”白石芽衣眼尖地抓到了迎面走来的女生群体中的一个,原本应该与膝盖平齐的校裙裙摆被刻意地裁断,到大腿往上,短到几乎是稍微动作大一点,给人感觉就会马上走光的程度。
根本不需要用尺子量度就知道被改短过。
被叫住的女生瞪着白石芽衣,全然没有往日里那种畏惧的神色,她直勾勾地盯着白石芽衣,反唇相讥道:
“白石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连人家穿校裙都爱管.该不会是怕我们抢走了富江的注意力才这么不遗余力地管东管西吧?白石,你可真卑鄙啊,成日里装作一副正直,对富江没有兴趣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迷惑我们,好自己霸占独占富江同学的机会吧?”
白石芽衣被狠狠地无语到了。
虽然早猜到她们会这么想,但是这种脑残粉言论真的被她听见还是会有种不上不下的哽咽的感觉。
片刻后,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冷声道:"要么去换校服,要么今天不用上课了,需要我叫保安来′请′你走吗?相信我,我还是有这样的权力的。不等女生反驳,白石芽衣兀自看向腕上的表,开始倒数:"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回去更换,超过时间,就要算迟到了,如果我是你,我会抓紧时间,而不是在这里浪费口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伊藤的校风纪律是抓的很严的,无论是衣着不达标,又或者是迟到,学生都会面临德育分数的惩罚,进而影响直升本部的大学,又或者出国的一些推荐信评语。
女生没有失智到不顾后果,权衡利弊之下,她也只好吞下那些不满的情绪,只是愤恨地瞪了一眼白石芽衣,仿佛在说,这件事她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但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快步离开。
白石芽衣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不知不觉这里已经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家伙,也许是等着看白石芽衣的笑话,不过结果显然让他们失望了。她冷声道:“还不散开,是留下来准备被我扣分吗?”众人如梦初醒,愤怒又不敢作声,只得不甘地瞪着她,然后缓缓散开。白石芽衣丝毫不敢松懈,因为如果她一旦示弱,或者表露出害怕慌张的情绪,这些家伙就会像野外的鬣狗一样闻着味就冲上来,将她分食殆尽。人群很快散去,正当白石芽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散去的人群前方出现了一个低着头,双手背立在身后的长发女孩。女孩厚重的刘海遮盖住了她的眼睛,为苍白的脸庞蒙上了一层阴影,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白石芽衣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还有紧咬不放、以至于有些发白的嘴唇,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便朝前走了两步,“这位同学,你还好吗?”话音落下,白石芽衣的脚步戛然停止。
只见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