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用两只袖子捂着脸,低低地哭出了声。明明只是住了半个月而已,东西却多得收拾不完。全带回去会累个半死,卖掉又舍不得,最终只好先收拾了自己来时的行李,暂且将其他的东西留在原地。
临行前,我特意在各个角落停留,用力记下这里的样子。处处充满了回忆,要如何才能全部搬走呢。“我出门了。”
我走出玄关,在门外站定,对着里面说出这句话,伸手关上了门。透过逐渐合上的门缝向里瞧,物件保持原样,还留有生活过的气息,似乎只是住着的人暂时不在家而已。
我用钥匙锁上门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白一直在鸣鸣地叫。“没事的,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安慰,把它抱起挂在肩头,然后抱起了装有两条小鱼的鱼缸,扭过头,想起除此之外还有个行李箱也需要拿,不由得陷入了沉默。还说他会好好照顾,结果全留给我了。
“你们也知道了吧,和那个说走就走的绝情家伙不同,我才是善待小生命的人。”
哪怕一路上坎坷又狼狈。
回到文京区,公寓逐渐显露在前方,一直到走进电梯,我依旧还感到些许不自然,侧头打量着其中的景象。
因为已经习惯了小住半个月的地方,原本居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反倒变得陌生起来,再回来时就仿佛跳到了另一个世界。怎么想都不是件好事。
在一串钥匙中寻找,差点就下意识挑出了不对的那个,略显生疏地插入锁孔,转动拧开,门里面的样子逐渐展现在了眼前。还真是好久不见。
我关上门,拖着行李往里走。
轮子在地上滑动,发出了难以忽视的响声。土方正要翻页的手顿住了,却没有立刻抬头。“旅行结束了?”
这个声响同样让人难以忽视,我被吓得一激灵。一路上都在走神,进来后也是如此,顾不上注意公寓里面是不是还有别人。但无论怎么想,有别人在才奇怪吧?
我慌张后退几步,顺着声音望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倒是冷静,头也不抬地翻看着报告,旁边的茶几上摆了不少类似的东西,他似乎把这里当场新的办公场所了。
土方的身影清晰地落入眼中,虽然不是陌生人,但带来的惊吓却愈演愈烈。心脏收紧,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僵在原地,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就只在最开始那个周四打过电话,再然后就无视处理,期间自然一条消息都没发过,这情况下被逮到岂不是完蛋了。他为什么在我的公寓.…别管他是怎么蹲的点,总之肯定是打算兴师问罪的吧。
果然如此。
“去哪里旅行了?”
土方语气冷淡,听不出情绪。
“.宇宙。”
“哪颗星球?”
“草莓星。”
“和谁去的?哪趟航班?”
我抿了抿嘴唇,生硬地回了一句:“管你什么事。”“这么久不见,也不回消息,结果对我就是这个态度?”这话我反倒想说。
穿着警服出现在别人的公寓,张嘴就是审问的口气,绝情的样子仿佛和那个谁一比一复刻出来似的。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全是怨言。放弃扭头就走,我站在原地,倒要看看这家伙想做什么。安静了几秒。
又不搭理他,土方终于抬起头,视线越过间隔的距离,却瞧见了莫名其妙的画面:怀里抱着装了两条鱼的鱼缸,头顶趴着一只小猫,艰难地拖着行李箱。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他纳了闷。
“你搞什么呢?”
又是漫长的沉默。
看到我站着不肯回话,土方把报告放到一边,起身走了过来。那淡漠的表情真是许久没见过了,警局副长的威严和压力散发了出来。其中肯定也有身上警服的加成。
我把鱼缸放下,看着他越来越近,抬起了手。这个气氛,我大概明白了。
会社被查,社长也被请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