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的气氛似乎有所缓和。
土方移开视线,显然对这种直白的夸奖不太适应。头盔出现在视野中,正好提醒到了他,顺势就换了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买的头盔?”
“.怎么了吗?”
严格来讲,并不是买来的。我低头去挑食物,没正面回答。“没怎么,好像没见你骑过需要用到头盔的车。”土方拿起来端详,这么个玩意儿又能挡住什么,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就无语得想乐。
“还挺谨慎,竟然还特意准备了这东西…”说到一半,眯起眼睛,目光落到上面写着的[银]上,发现了问题。“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去的酒店?”
土方不经意地问。
轿车和出租车?他就在酒店大门口站岗,进去的车辆基本上都扫视了一遍,即便是在刻意找人的情况下也没看到。自行车或者小电驴?更不可能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有那种东西。土方掂了掂手里的头盔,不是新的,尺寸似乎也略大了。照这么说,这头盔来历不明啊。
“搭的顺风车。”
我如实回答。面对这种答复,土方只是“哦"了一声,既没有反问也没有追问,漫不经心地打量起屋内。
一问一答,明明是很家常的聊天,但却莫名有着审问的味道。鬼之副长又在散发无形的压力了。
“怎么了吗?”
我目光追着他走,举着的签子停在半空,也顾不上继续吃了。这关东煮吃的一点也不安心。
“没怎么。”
没怎么,那为什么要在屋子里四周观察,甚至还走来走去?左右端详,时不时停步观察。指腹按着桌面蹭过,随手拉开冰箱的门看了一眼。警察同志摆出了办公的架势。
这算什么,相较温和版本的真选组例行检查吗。“那您在.…干什么?”
我有些迟疑。
“检查屋内安全,职业病,不用理会我。”真的吗。
总感觉很没有信服力。
土方像打发时间那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在即将迈入浴室前临时止步,想了想,又折返了回来。
“纱布换了吗?”
“还没呢。”
土方拎过医药箱,在沙发前蹲下,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这份活。向上撩起裙摆,托起小腿,垂眸注视纱布上绑着的蝴蝶结,那断然不是他的手法。近期那莫名的熟悉感串联在一起,心下忽地有了几分猜测。他停顿了几秒,面不改色地将其拆开,自己经手重新来。警察先生一声不吭,看起来阴晴不定的样子。他今晚表现很奇怪。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苦思该说什么。男人心同样也很难猜。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还不切入和他解释交代的环节吗,好不容易事先准备好了说辞。换药包扎的环节在静悄悄中度过。
“哦,对了。”
重新绑好后,土方终于再度发出了声音,抬手拿起依旧摆在茶几上的袋子。太好了,他没在冷暴力,我松了口气。紧跟着的下一秒,眼前似乎晃过什么,接连有东西被扔到了怀里。我下意识摸着拿起,低头看是什么。
两个形状不一的盒子,一个写着避孕药,一个写着避孕套。我茫然地眨眨眼,抬起了头。土方保持随手扔出的姿势,见我看去,意义不明地挑起眉。
过去了好几秒,他迟迟不说话,就只是意义不明地看着,施加起了心心理压力。
不说点什么给个提示吗?
我有些忐忑,没明白什么意思,但从现在这个情况上来看“我,我选吃药…"”
“你的东西,还你。不是你的吗,我在那红豆包袋子里找到的,不是那就奇了怪了。”
两人同时开口。
怀疑土方是故意等着我开口才说的话,他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心思。但发展总是与预想中的不同,土方本以为会被问[为什么给我],会无话可说的分明是对方才对。后知后觉刚刚听见了什么,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