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没来得及注意电话,你那边还好坂田话一顿,应该是重新看了一眼拨打时间。午夜前后的时间段显得微妙。联想到咖啡店初遇时的画面,他声音顿时虚浮起来,刻意放轻,轻到发抖,显得很没底气的样子。“还,还好,还还还还好吗…”
耍帅说如果再被无良警察纠缠,就联系他帮忙,结果自己跑出去喝了一晚上大酒,把这事儿忘了个精光。
完了。坂田先生一脸土色。这已经不是几发的问题了,他记得那条子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癖好。
“要报警啊不是,要去医..也不是,那个,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坂田极其小心翼翼的问话,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既然两个人都带有内疚之心,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犹豫了片刻,打电话放鸽子显得没礼貌,还是想了个委托。“那您可以帮我买些东西过来吗?我受伤了,不太方便行动。”那边瞬间响起了叮里咣哪的声音,似乎猛地站起了身,急急忙忙地翻着纸和笔做记录。
“好的,我这就过去!你想要什么,纱布还是药膏还是轮椅还是紧急避.”想要他冷静一点。
十分成年人的思维模式,对此毫不避讳,真希望警察先生能好好学一下。说了大致想要的东西,给了坂田先生具体地址,这才挂断了电话。我半坐起身,裹起被子发呆,思绪又飞回临睡前听见的发言。什么叫[你腿不疼了]?什么叫[进展太快了我受不了]?他是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警察先生把忽冷忽热的技巧运用得真好,扇得我都要感冒了。
我又把被子裹得严实了一些,把空调温度调高,总感觉屋子里凉飕飕的。这似乎不是错觉。拉开窗帘,分明正值夏季7月,外面却一片白茫茫,下起了雪不是鹅毛,原来毕业季真的能下雪。
我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等到屋内温度上来才拿开被子,神了抽胳膊,吸一口气,准备在坂田先生过来前先去拿点吃的。推开卧室的门,向外面挪出几步。正迷迷糊糊地走着神,打了个哈欠,余光似乎闪过了熟悉的身影。
我停下脚步,放软了声音撒娇呼唤。
“十五郎一一”
“起太晚了吧。”
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端详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茶几上堆着好几个档案袋,打着[真选组机密]这种标签,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属于我的东西。并不是十五郎。
脑子没太反应过来,我反应慢了半拍。
“早..?”
“早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