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简简单单,平铺直叙。
可若是对手敢于硬挡,则后继还有变化。
且哪怕一刹那的僵直,都足以让倪冉射出两三箭了。
而若对手看穿了这一点,不挡,而是选择躲闪。
则这一戟会封堵对方躲闪的空间,将对手迫入必须背对倪冉的境地。
那样的话,足够倪冉将对手射成刺猬。
但再一次的,对手就像预判了句咸的举动一般。
就在句咸刚刚举起长戟的刹那,欧阳志成手中的长戟忽然脱手而出,同时转身拔出插在战车上的长剑,足尖一点,掠向倪冉。
句咸只得匆忙变招,将那向自己射来的长戟拨开。
而倪冉已经落入此生最危险的境地。
他的连珠三箭,都被对手神乎其技地提前预判避开。
当他的手想要摸向旁边的箭囊时,对手已经杀到眼前。
倪冉顾不得再取箭,左手持弓往对方的长剑绞去,想要招架片刻;右手则拔出自己的佩剑。
他的动作就停在这一刻。
对手那狭长的剑身仿佛突然间拥有了生命,巧妙地绕过他的长弓,寻隙而入,没入他的咽喉。
只有很轻的一声“嗤”,就像是有人撕开了一片锦帛,与他平时将箭射入敌人咽喉的声音有点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原来,要害被刺中是这种感觉么?
很新奇……
一旁的句咸和御者都露出悲伤之色,却没有趁机进攻。
他们垂下头,对于自己的主帅,致以最后的敬意。
欧阳志成没有急于将剑拔出。
他的先天真气早已顺势而入,破坏了倪冉上半身的大部分经脉,此人必死无疑。
“你可有遗言?”他问。
倪冉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地说,“这是什么剑法?”
“伐不臣。”
“好剑法。”说完人生最后一句话,倪冉像木头一样,向后栽倒。
欧阳志成顺势抽回了自己的剑。
他自己的战车由“忠”驾驶,已经错身而过,正要掉头回转。
“烈”则早就跳下战车,想要加入战斗,此时趁着双方都短暂停战的片刻,他跳上这辆战场,拦在欧阳志成身前。
欧阳志成叹息一声,看向句咸,以及他身后那一幅幅快速变幻的活动画面。“你投降吧。”
欧阳志成现在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兴致。
刚才他已经稍稍弄懂,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的意义。
如果他动真格的,句咸也好,倪冉也好,根本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而哪怕是刚才一招就斩杀倪冉的过程,他也放出了汪洋大海,根本没有动用武道意志来欺负对方,也没有动用超出瑶光境范围的先天真气。
对手不弱。
但他太强了。
他之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
这样的对手,已经不配让他全力以赴了。
所以他也失去了杀句咸的兴趣。
句咸却一脸受到侮辱的样子:“吾乃吴国上大夫!君虽见多识广,可曾见过临阵脱逃的吴国大夫?”
说着,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