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也揉成了一团,轻轻吻着她的额角,腰间,捧着她的脸吻去眼泪,心疼得无以复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感觉到她浑身发抖,忙问:“怎么了?”宛宁抱紧了手臂:“我冷…"偏生此时,她还能想起自己在生谢玦的气,想起他和萧姗音的事,不愿去看他……
霍仲跪在书房外请罪,石通从未见他如此郑重,问他犯了何事,他心知事关宛宁的清誉,只能咬紧牙关。
见谢玦走来,他膝行向前,重重磕头:“公爷,是属下犯浑,求公爷责罚!要打要骂,要杀,属下都认!“就是别弃用他!别不理他!他打小就立誓要一辈子守护谢玦,一辈子不离开谢玦!
谢玦心知他的忠心,也知他是在生宛宁的气,冷冷摆手:“进来。”霍仲一喜,顾不得膝盖的疼,急忙跟了进去,却听到谢玦冷漠的声音。“仅此一次,若有下次,你不必再跟我,自去便是。”霍仲心神俱震,再度跪下:“绝无下次,属下必然拼死保护公爷和表小姐!”
谢玦掀眼看向他,郑重道:“你只要护住表小姐。”霍仲一愣,经此一事,他也看明白了,表小姐是他家公爷的心头肉,便一鼓作气:“是!”
宛宁受了这次打击,这两天有些风声鹤唳,每天都要泡大半个时辰的澡,有时候从水里起来几乎都要虚脱,梵玥和她们来找她,只觉得她不对劲,但见她说笑时还是那样,又瞧不出哪里不对劲。
直到这日一早,梵玥急匆匆跑了来。
宛宁还在睡梦中,也是奇了怪了,这几日她白天很紧张,可一到夜里,总是能睡得十分安心,一觉睡到天亮,还总是赖床,醒来后,她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心大还是胆小了……
被梵玥揪了起来,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声音糯糯着带着鼻音:“玥玥,你好早,你祖父不让你睡懒觉,你也不能不让我睡吧,我好困,再睡会”她说着闭着眼睛就要往床上躺去。
谁知梵明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出事了,出大事了!”
宛宁睁开了一只眼:“什么大事?”
“李畴死了!"梵玥低低一喊,宛宁顿时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白,下意识拉住了被子裹住自己,梵玥狐疑地看着她,宁宁不像是害怕听到这种消息的呀,逐问,“吓到你了?”
宛宁回神摇头:“没,没有,他怎么死的?"她手指按在了心口的位置,压着声音强装镇定。
梵玥望定她,稀奇道:“被砸死的!”
“砸死?"宛宁愣了一瞬。
入了秋早上已经有些凉意,梵玥将腿伸进宛宁的被窝,扯过一个锦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那日,他在沁春苑和端王表哥吃酒,听说酩酊大醉,宴会还未散场,就用马车送他回去了,谁知途径四方街,正巧一处牌楼边上在运水泥,牌楼的柱子突然断了,几大袋的水泥′啪的一下掉了下来,正打在他的,连车都砸坏了,硬生生把他给砸死了!"梵玥的眼睛圆滚滚的生动极了,“你说稀不稀奇,就那么巧,偏就砸死了他!”
宛宁的心惶惶不定,他死了他死了……
梵玥斥道:“也是他阴损的事做多了,是报应……“她在宛宁耳边低语,宛宁一怔,报应……对,是报应,未必就是谢玦做的,他应该不会做那样的·.….宛宁扯着被子的手缓缓放松了些,心底一角的伤痛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梵玥叹了口气:“虽然李畴可恶,但他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挺可怜的,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好好的进京述职,结果唯一的儿子死了,在灵堂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宛宁一愣,为方才自己一瞬间的庆幸感到愧疚,她好像有点环了…“哥哥也没去吊唁,说是染了风寒,不宜见人。“梵玥扶了扶鬓边的珠花,转头问流霞,“今早你们小姐吃什么早点呀?我也有点饿了。”话音还未落,就被宛宁扯了过去:“你哥哥染了风寒?”梵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