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乌香纱一僵,险些松开放这小姑娘落入海浪里。秦归燕吐完,艰难地抬头看向下河,叫了声“叔叔?"怀里紧紧抱着叔叔递给她的棍状物,发觉那棍状物在颤动着。
前方的下河双手向前输送灵力,正竭力要封禁前方一道血红的影子,秦归燕也不知道那影子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它好像很想朝秦归燕飞过来。她摸了摸怀里那根棍状物:“叔叔在打架,你等等哦,诶,你是什么灵器啊?”
那在她掷杯茭时与她说话的女声又响起来。【那柄剑里藏着一方秘境,与你有关,闪开!)秦归燕一愣,茫然抬头,就看见血光冲破了下河的阻拦,冲着秦归燕飞过来,而她怀中的长棍状物突然破开布料的包裹。一道寒光掠过秦归燕的视野,向着血光迎上去,如同每次秦归燕遇险时,父母会孜然的将她护在身后。
那是初五的灵器,蟾光剑。
只是那把剑如何与至尊亲手封印的邪剑相比呢?不过须臾间,蟾光剑便在与血光的相持中败下阵来。
秦归燕还未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人向着满是星星的夜空伸手,不同的手向星空伸过去,却怎么也碰不到星星。”已经长大的秦归燕这么说着,也向着天空伸出手,眼中带着怅然:“那么多不同的人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该怎么说,那些手太多了,几乎要把我的脑子者都挤出去,让我的灵台中只剩下那些渴望的手。”临瞳安静地看着她,温和问道:“后来呢?你怎么从这些对星空的执念中醒过来的?”
七岁的秦归燕被邪剑附体,甚至险些被邪剑中的执念冲散灵识,她怎么摆脱的?
秦归燕收回手,释然道:“我对那些手说,我也想去星星那里,我们可以一起走,然后我就醒过来了。”
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下河已经带着她离开了妈祖的秘境,抱着她坐在海边。
见她醒过来,下河问她:“你的父亲是不是说过,要请你吃桂花糕?”秦归燕揉着很痛的额头:“是啊,怎么啦?诶,叔叔,你认识我爹啊?”下河说:“你父亲死了,他临死前和一群人往我体内种了疯蛊,这种蛊会让我渐渐失去理智,变成一个疯子,但你父亲对疯蛊做了手脚,往里面加了点幽寒玉髓,呵。”
他轻笑一声:“恰好,至尊的身体比较结实,即使成了幽寒血,也能再活个百年,疯蛊的效力也因幽寒玉髓的极寒变弱了,让我每年能清醒个一百来天。秦归燕坐直,睁大眼睛:“那你、你”
“你爹临死前说,他帮了我,作为报答,他要我把蟾光剑交给他的妻子,还有给他的女儿买几斤最好吃的桂花糕,如此便算我们两清。”下河起身,看着秦归燕:“走吧,叔叔带你去买桂花糕,然后我得带着你蟾光剑去见你娘,是我在秘境中没能看好你,才让你被邪剑附体。”在秦归燕懵懂的目光中,下河缓缓道:“邪剑是邪物,我得教你怎么控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