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们主家也逃不掉。”
谢珩目光落在谢苓冰冷疏远的面容上,语气依旧平淡无波:“阿苓觉得,将你家逐出谢氏,是件很难的事情吗?”
谢苓顿时气结。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她们一家祖上本就同谢氏无亲缘,是谢氏先祖抬举赐姓,才得以荫蔽至今。现下谢珩身为新任谢氏家主,将一个远在阳夏的旁支逐出家族,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谢珩招手“过来。”
谢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像是被钉在地毯上,好一会都未动。谢珩也不催促,耐心等待着。
他一向喜欢猎物自己送上门。
谢苓攥着衣摆,如玉的指节微微泛白。
良久,她松开被攥皱的衣料,朝谢珩走了过去,停在离他一步的地方。谢珩此人,最是独断专行。
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庞大,不是现在的她能抗衡的。她不能正面对抗,只能另想办法解决此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了解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究竟是什么目的。
谢苓垂眸看着他,软了声线“堂兄……”
谢珩没吭声,深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子顷刻间变了脸色,嗓音清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倒是能屈能伸。
他轻笑,朝她伸手,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来。”谢苓抿唇,将手放在他掌心。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将人抱坐在腿上,手绕过她的细软的腰,将人圈在怀中。
雪松香侵袭,臀下的腿温热有力,她如坐针毡。谢珩搂着她,闻着熟悉的桃花香,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听说你为了给司马佑做安神香囊,还落了水。”谢苓僵硬坐在他怀里,闻言轻轻点了下头。腰间的手徒然收紧。
她扭头看谢珩,就见对方阴了脸色,漆黑的凤眸微垂。“你倒是贴心。”
阴阳怪气的。
谢苓没心情跟他在这玩吃醋的把戏,她跳过这个话题,再次问道“堂兄,我父亲的事……”
谢珩摩挲着她的腰肢,目光落在她长长的睫羽上,意味不明“想知道?”谢苓心说废话,面上却极力压制着不耐,软声说了句“是”。下一刻,她听到他说,“那就取悦我"。
她蓦地抬眼看谢珩,见到对方神情不似作假,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像是猎人锁定了猎物,带着令人胆颤的掠夺欲。谢苓不由得想起几日前,那个荒唐的夜晚。痛苦,欲念,沉沦。
她闭了闭眼,淡粉织金襦裙下,纤瘦的肩膀轻轻颤抖。一室冷寂。
灯火微茫,窗外花枝影斜。
谢珩垂眸看着怀中女子乌黑的发顶,和轻颤的睫毛,嗓音低沉:“贵妃娘娘,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头顶的视线如火光灼热。
谢苓呼吸一窒,眼圈发红。
良久,她抬起手臂,拉住了谢珩的衣襟,把他往下拽了拽,仰起头,闭着眼吻了上去。
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唇瓣相贴。
笨拙的讨好。
谢珩盯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感受着柔软的唇瓣,眸色愈深。他终究不再忍耐,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那夜分别后,他便忙碌起来,一直抽不出空来看她。等到他处理完所有事务,得到的竟是她为了讨好那个废物皇帝,深夜摘花不慎落水的消息。
他嫉妒的要命,忍无可忍深夜造访,甚至不惜以卑劣的手段威胁。她只能是他的。
不管是身还是心。
谢苓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后脑勺的手指插/在她发中,将她狠狠按在他的唇瓣上,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似乎想要将她吞吃入腹。齿尖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唇瓣,带着轻微的刺痛。二人气息纠缠,像是无形的绳索缠绕在一起,不可分开,不可斩断。不知过了多久,谢苓被吻得头晕目眩,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冷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