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实在惊人。他单手轻轻松松捏着她两只手腕,叫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她知道今夜注定逃不掉,便慢慢冷静下来,准备利益最大化,实行第二条策略一一得到他的愧疚。
她不再强装镇定,将内心的惧怕展现出来。眼眶说红便红,她眼中蓄着泪,颤抖着声线道:“谢珩,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更何况我是帝妃,还是你堂妹。
我们若……那便是秽乱后宫,罔顾人伦。”她了解他。
这样的话,会轻而易举激怒他。
果不其然,谢珩的唇角慢慢下落,捏着她手腕的手指也收紧了一寸。他长睫低垂,慢条斯理将红绳一圈圈,像蛇一样缠绕在少女洁白纤细的腕上,声音听不出喜怒:
“那又如何?”
只要是他的所有物,那便容不得他人染指。之前放她入宫,已是莫大的宽松。
谢苓哑口无言,有种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她看着他眉眼低垂,将红绸打了个结,转而默然起身,端起金丝楠木桌上的放着合卺酒的铜盘,缓步行来,放于床侧的矮柜上。身旁的床侧下陷一块,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面对着他。然后端起了一杯合卺酒。
“按礼制,新婚夫妻该交杯共饮合卺酒。”“但碍于你不乖,只能退而求其次。”
眼前的男人眼神愈发晦暗深邃,她心尖发颤,声音滞涩:“算我求你,谢珩。”
“你放过我吧。”
“我们并非夫妻,何来的合卺酒?”
谢珩恍若未闻,自顾自捏住她柔软的脸颊,将杯沿置于她唇边。浓烈的酒香扑鼻,谢苓合住唇瓣,咬紧牙关,抗拒的盯着谢珩。他轻叹一声,捏在脸颊两侧的手指微微用力,那红润的檀口便被迫开了条缝儿。
杯底上扬,酒液倒入谢苓口中,因为她抗拒,顺着唇角流下了不少,滴在他虎口和手背上。
“怎么就学不乖呢?”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擦去溢出唇边的酒液,将合卺酒一滴不剩强行灌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被迫滑入喉管,谢苓呛咳起来,眸中盈满了眼泪。她没忍住边咳边骂:
“你…咳咳…你个疯子!”
“你不可理喻!”
“你………”
谢珩抬手拿起另一杯合卺酒仰头喝下,扣住谢苓的后脑,将唇瓣覆了上去,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谢苓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谢珩“退而求其次"的交杯酒是这样。好一个交杯。
后脑的手插/在她发间,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攻城略地。唇舌交缠,酒香弥漫。
她舌根被吮地发麻,唇瓣被惩罚似的轻咬,带来酥麻的痒。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对方才大发慈悲放开了她。谢苓被吻得有些头晕,平稳了一会后,她侧过身,恼怒抬脚,狠狠踢向谢珩的小腿。
“登徒子!”
小腿不出意料被捉。
谢珩正要说话,就听到谢苓“嘶"了一声。他视线下移,看到了她发红的足踝,眸光瞬间一滞,下颌紧绷。“是我疏忽,竟未发现你方才崴了脚。”
谢苓冷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慌不择路下崴了脚。”她盯着谢珩的眼睛,语调刻薄:
“扫把星。”
谢珩并未生气。
他松开谢苓的小腿,起身走到司马佑身旁的条柜边,颇为熟悉的从里面拿出了药膏。
回到床侧的时候,谢苓清楚的看见他踩过司马佑的手指。果真心黑。
正要开口拒绝他涂药,谢苓忽然感觉身体燥热起来,仿佛有团火焰自小腹燃起,片刻便焚烧至四肢百骸。
好热。
怎么回事?她不是吃过解毒丸了吗。
几息间,身体就越来越热,还涌现出难言的渴望。她气息紊乱,不由自主地扯了下衣襟,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是方才那杯酒的问题。
谢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