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背撞上冰冷粗糙的宫墙,她几乎能感受到上面格人的纹路。谢珩身量高,将她完完全全圈在身影之下,夜风袭来,冷冽的雪松香将她笼罩包围。
他俯下身,温凉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谢苓指甲陷在掌心,下意识躲避,被不由分说的掰了回去。
她不明白谢珩忽然又发什么疯,大致明白他是因为方才她惹了皇帝注意。但也不至于这样。
脑海中电光火石间划过个念头,她纠结了一下,准备张嘴解释。谁知谢珩忽然抬手堵住了她的嘴。掌心的薄茧擦在她唇瓣上,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眼前的少女瞪圆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是还未散去的愕然。掌下的唇瓣柔软,他几乎能清晰感受到它的形状。
谢珩又靠近了点,凝视着她明亮的双眸“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他怕她说出不中听的话。
谢苓有点摸不透谢珩的脑回路。
不让她说话,那她还怎么解释?
这人真奇怪。
她眨了眨眼,看着谢珩松开手,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浅紫锦帕,靠近她的脸颊,不轻不重擦拭起来。
她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擦的位置正是皇帝方才捏到的地方。好样的,她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吃味了啊。松了口气,她握住了谢珩的手腕。
“堂兄,虽然说你不想听我说话,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闻言,谢珩的手一顿。
他收回手,站直身子垂眸看着她。
既然非要解释,那他便勉为其难听听,她到底要编出个什么荒唐的借口。谢苓回望着他,心思微动,大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腕。她轻轻使力,将他拉近,然后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在他被迫弯腰的瞬间,踮脚亲上了他的下巴。
一触即分。
然后松开手,笑盈盈道“因为我想知道谢珩在不在乎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吃味。”
她就这么眉眼弯弯看着他,像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谢珩气息乱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他眸色幽深的望着眼前的少女,冷淡道“莫要胡言。”“回吧。”
说完,谢珩率先转身朝前走,却再也不是方才不管不顾的大步流星,而是刻意放缓了步伐等谢苓。
谢苓看了眼对方微红的耳轮,有些想笑。
看吧,人被吓到的时候,就不会有心思发脾气了。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出了宫门,然后乘马车回府。时辰还早,谢府其他主子都还在宫宴上,谢府里冷冷清清的。等半个多时辰后应该就都回来了,府里届时还有一场除夕宴。谢苓惦记着兄长的情况,叫赵一祥去他府里问问。她提前给院子里的侍女小厮都包了厚厚的红封,给雪柳和刚从女学回来的禾穗送了一小匣银瓜子。
谢珩的新年礼她自然也准备了,只不过她打算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在给他。撩拨男人嘛,她懂。
大
月亮升到了最高处,挂在繁星点点的黑夜中,清辉四洒。谢苓靠在二楼的栏杆边,朝府邸外头看。
建康城中除夕夜的氛围比阳夏要浓厚的多,家家户户燃着灯,明亮起起伏伏,倒映在浓黑的天幕下。爆竹声此起彼伏,东家响了西家响,热闹非凡。不多时,她看到一辆辆马车鱼贯而入,正是其他人回来了。谢苓搓了搓冰凉的手,走回阁内,将阁门拉上。一盏茶后,赵一祥传来了信,说是兄长一直在皇宫,似乎在为皇帝处理什么事情。
谢苓不免有些担忧。
什么事,竞然棘手到让他连赴宴都来不及。她思来想去,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兄长那看看,问问情况。雪柳看自家主子担心,安慰道“公子这是受陛下重视呢,小姐你别担心。”谢苓摇了摇头,心说若重视便不会让兄长连除夕宴都来不及参加。皇帝打心底里看不上兄长的出身,只是把他当成一把趁手的刀,能全然不顾对方感受的那种。
但这话说了,也徒增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