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揉上她红润的唇瓣。然后让她闭嘴。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种柔软湿润的触感。
但是不可以,起码现在还不可以。
他侧过脸,和对方粉润的唇瓣只有一指之隔,面上的表情疑惑而无辜“姐姐,你怎么叫我堂兄啊。”
谢苓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不似作假,遂施施然站起身,说了句“我去给你添水,乖乖泡着。”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谢珩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背影上,盯着她绕过屏风,拉开屋门,响起重重的关门声。
她在生气。
谢珩垂下眼帘,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犹如山巅积雪,无情无欲,哪里还有方才的清澈与天真。
他抬起沾水的手,轻触了下发烫的耳,眼底眸光晦暗不明。不知为何,方才她那句“堂兄,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如同春日里生长的野草,顺着心口出肆无忌惮地在他脑海中扎根。挥之不去。
谢珩心想,他或许是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等从荆州回去,就让父母定个势均力敌的家族联姻。
他把身子往下浸了浸,靠在桶壁上,缓缓阖上双目,掩住了眸底摄人的冷光。
大
谢苓提了水进浴房,就见谢珩似乎睡着了。她松了口气,把水添好后按禾穗的要求加药,就在屏风外坐着了。方才得试探,对方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眼神清澈无辜。看来果真是还未恢复正常。
就是不知道谢珩届时恢复记忆后,会不会找她算账啊。只能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找借口了。
大
帮谢珩泡完药浴天色就很晚了,院子里清辉洒落,和昏黄的灯笼交相辉映,显得十分有烟火气。
谢苓跟禾穗也先后沐浴了一番,回到屋子后禾穗帮她的虎口换了药。只是她没想到禾穗居然要跟她一起睡。
谢苓倒也没有拒绝,她巴不得趁此机会多了解些,好决定要不要和禾穗达成合作。
准备熄灯时,威叔突然叩响了屋门。
“乖女,你自己回屋睡吧,不要打扰阿婵姑娘歇息了。”“人家还病着呢。”
禾穗躺在里侧,手压在头低下,扬声道“我不要,好不容易有个同龄人,我要跟阿婵姐姐睡。”
门外的威叔不说话了,但谢苓知道他还没走,那道高大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停在门外。
谢苓对威叔是有些惧意的。
一来他长相凶恶。
二来,她觉得对方身份太过异常。
试问哪个大夫会隐居在荒无人烟的山崖之下?还从早到晚研制新药。他研制了给谁看病?
再者,她醒来时向禾穗道谢,禾穗曾说过一句"你们找不到这的"。最开始谢苓以为禾穗的意思是此处在悬崖下,不好找来。后来她观察了院落周边,隐隐觉得此处院落所在的竹林似乎是阵法。她在阳夏时看过不少闲书,其中就有奇门遁甲,八卦阵法。只是可惜她看不到竹林全貌,也没能自己走一走,不然就能确定是什么阵法了。
就她目前了解猜测到的这些东西,足以说明威叔此人不好惹。她有些紧张地盯着屋门,怕对方直接撕破脸皮朝她发难。好在门口的身影停了一小会后,传来一道低沉粗犷的声线:“好吧,乖女你早点睡,不要打扰到阿婵姑娘休息。”
禾穗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爹你赶紧睡去吧。”“记得不要偷偷动我的新草药!”
门外的威叔笑着应下,紧接着身影便消失了,脚步声逐渐离开了屋子。谢苓将蜡烛吹了,拉了拉被子盖住肩膀,借着月光看向一旁的禾穗,悄声道″威叔走了吗?”
禾穗嗯了一声,说道“放心吧他走了。”
“我耳力很好的。”
谢苓这才放下心来,斟酌着问道:“你从小就在这长大吗?”禾穗本以为谢苓要问关于复仇的事,没想到对方问得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她想也不想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