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遍之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溃散在崔善善眼前!
崔善善眼底蕴着一阵雀跃的喜意。
少年眉眼微动,靠在她身上轻笑道:“师妹,你真厉害。”崔善善微愣,想起蔺玉池先前在老鸨面前维护自己的模样,眼底又泛起一层水雾。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自从跟蔺玉池在一起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卑过了。旧时她总觉得自己渺小又无力,自卑到感觉世上所有事物她都配不上,现如今,她却什么都想要试上一试,争上一争,心底充斥着一股力量。这或许,便是世人口中的′底气。
她挠挠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你夸我,师兄。”两人走入石门内,只见用寒冰所铸的洞壁上密密麻麻嵌着许多人头与肢体,地上还有无数个瓦罐,瓦罐里时而发出几声嘤咛。瓦罐有大有小,最大的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崔善善不敢想里面都藏着什么东西,迫使自己往前方看去。只见,洞窟的尽头有一张偌大的冰棺。
冰棺内躺着一个死去的男人,形容枯槁的老鸨坐在冰棺外面,呆呆望着他。她捧起一只瓦罐,摆在那死去的男人面前,问他道:“这些孩子你都不喜欢么,周郎?”
她一说话,举起那个瓦罐,整个冰棺便开始散发出浓重的黑气。黑气凝结成一条细长的触手,猛然一甩,将那瓦罐给击碎!瓦罐内残存的婴孩得见天日,却很快又要被冻死。那股黑气包裹住她手上的婴孩,不到片刻,婴孩体内的精元便尽数被吸入冰棺之内。
刹那间,冰棺红光大起,蔺玉池手指一动,趁机击碎了冰棺!老鸨猛然转头,面目狰狞地盯着崔善善跟蔺玉池:“你们二人!”她望着蔺玉池身上多处狼狈负伤,而崔善善却被蔺玉池保护得很好,整个人神采奕奕,眼里焕发着光彩。
老鸨的心底瞬间燃烧起阵阵怒火!
她见不得,见不得崔善善就这样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友情,爱情,财富,机缘……
她恨崔善善。
更恨自己一无所有!
瞬间,老鸨心底怒意横生,她一挥手,周遭的所有瓦罐都被她击碎,掉落在地上失去手脚的婴孩发出阵阵哭声。
那地上太冷了,崔善善忍不住想将眼前的婴孩抱起来,却又被蔺玉池伸手阳止。
他低声说:“这些孩子,已活不过一刻钟。”老鸨缓缓站起来,洞窟内霎时刮起一阵妖风,她双眼血红,面目愈发狰狞:“你们毁了我的家,我今日,定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然而,她才说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失去了冰棺的庇护,却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幽然站起身,漆黑无光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老鸨。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老鸨气力一收,发现身后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她拉住男人的手袖,惶恐地说:“周郎,你醒了?这些人欺负我!”男人很高,眉目俊朗,一身朱袍官帽,看上去是那样高风亮节:“岑娘,你将我的爱妻置于何处……??”
老鸨呼吸一顿:“我,我听你的话,将她与你的孩子留了下来,可她们却还是被这两个人所杀,要怪就怪一”
啪一一
那男人发了怒,给她甩了一耳光,口中流窜出一股黑气,赫然将毫无防备的她轰开,语气中携着强大的怨念:“若你没有保护好她们……便去死罢!”老鸨跪在地上,缓缓呕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我救了你,我救活你了啊!”
男人站在她身前,不耐烦地说:“我从头到尾都不曾心仪过你,我怎么会心仪上你这种心思歹毒之人,分明是你,成日里痴心妄想!”老鸨听罢,忽然安静了片刻,喉咙忽然发出几声干哑的哀笑。“你为何不早说…你为何不早说啊,周郎?”她掩面哭泣,双手捶地:“若是你早些说清楚,我何至于救你!!”不到片刻,老鸨忽然就疯了。
她一拍心口,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