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坐下说，“别整天比我这个体育生还没文化。”
孟心悦：“来蒋旭，你给北子上首七里香。”蒋旭：“你有病是不？”
似是想起蒋旭的唱腔，王时北顿时鸡皮疙瘩起一身，“算了，无福消受。”又问夏恋：“你们下午有体育课？”
夏恋说第二节。
王时北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让她上课的时候帮忙去小树林取点东西。夏恋不疑有他，问是什么东西，并直言：“烟的话不行。”“不是烟，我早不做那生意了。就几本二手漫画，那卖家前两天才寄过来，我答应了别人的，这都拖好几天了。”夏恋点头，算是答应。
吃完走出食堂，孟心悦想起一件事，“话说林绮也报了合唱团，但我最近好像看她没怎么来。”
夏恋猜：“请假了？”
“不能吧，她那个性格会请假吗？"孟心悦思索着说，“我待会儿去问问，看能不能借她的办法逃过五一。”
下午体育课天气阴沉，头顶酝酿着浓厚的黑云，像是要下雨。热身运动完体委带着跑了两圈原地解散。
孟心悦陪夏恋去小树林。她站外面盯梢，夏恋进去取东西。盯到一半，看见林绮往小卖部去，孟心悦叫住她，开门见山问她怎么没去合唱团。
林绮抿着嘴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诶，你等会儿!"孟心悦拽住她，“不说话几个意思，我没惹你吧？”林绮眼神躲着她，小声说了句没有。
声音细弱蚊纳，低低的，带着几分粗粝的沙哑。孟心悦皱眉：“你感冒了？嗓子哑成这样。”林绮还是摇头，“有点发炎。”
“咽喉炎？”
林绮点头。
“看校医没？”
她点头，眼睛也垂下去，盯着鞋尖，“……开了板蓝根。”孟心悦被她逗笑，“板蓝根能干嘛？得吃消炎片。”她又慢吞吞点头，轻轻咬住一点下唇，“好，谢谢你。”“你能放开我吗？"她问。
“哦。”孟心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连忙松手，“所以你是嗓子不舒服跟陈老师请的假？”
林绮说：“没有请假，是陈老师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她说话声音本就细，句子一长嗓音的沙哑就更为明显，粗粝得几乎快要失尸□。
“得了得了，你快别说话了，实在不行就去找老裘请假出校买药，你都这样了他不可能不同意。”
林绮点点头，抬起眼悄悄打量她，见她也在看自己，受到惊吓似地迅速收回。
孟心悦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看她下意识缩起肩膀，到底算了。夏恋取到东西出来，孟心悦后压喉咙，故作深沉开口喊她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夏恋一脸古怪，望了眼天，又看她，“这也没出太阳，你怎么现原形了？”孟心悦一秒破功，装不下去，“哎，就是让你看学得像不像，我实在没办法了，请假肯定会被盘问。”
“不想去就不去。"夏恋提着袋子往班上走。“那也不行啊，直接缺席会被记名字告到班主任那儿，可麻烦了。”“你管他那么多。”
孟心悦叹息，追上她说：“我要是有你这种什么都不怕的心态就好了。”回到班里，夏恋正要将漫画放下，目光倏然顿住，她上课前挂在椅背上的校服此时墨迹斑斑，像有乌贼逃窜把墨汁喷得到处都是。痕迹也很大，不像是钢笔甩的，更像是拧开墨水瓶直接倒的。
她拎起校服端量。
孟心悦一见，当即傻眼：“这谁弄的？”
教室总共就几个人。
一个在前面埋头写作业，两个在后面开黑打游戏，还有两个在窗边睡觉。最后剩一个在讲台擦黑板。
粉笔灰簌簌落下，陆利津把黑板擦往讲台随手一甩，拍拍粉尘走下来。孟心悦问他：“你看见是谁弄的没？”
陆利津因为身上有伤开了诊断单跟老裘申请不上体育课。最近常在教室，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