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制止，但她又十分清楚那些或许是无意说出的话极有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站在外圈维持秩序的蒋牧星转头时，视线不经意间往盛如夏那边瞥，目光在她微笑的侧颜上定住了一般停滞半响，站在旁边的周博城看到了，顺着他的视线也往那边看，无意问了句：“放不下？”蒋牧星没应声，默默收回目光，然后低头和身旁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点点头，很快围观群众围成的那个圈儿都跟着往后靠了靠，议论的声音渐小，视线也跟着受阻，很多人觉得没意思低声嘀咕几句后转头回家了。后来盛如夏才知道，那个男孩儿是今年考上影视学院的学生，成绩不错，只是家境不算好，因为钱的问题，家里原本是不打算供他读这个学校的，但他自己偷偷趁着暑期找了份兼职当模特，收入还算可观，用来自己开学的学费和花销这场事故暂时还说不清楚究竞是什么原因，但盛如夏每每想起来现场伤患痛苦难过的眼神还有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的现场，心都跟着揪痛。最后一波受伤比较轻的伤患被送上车，盛如夏和阮玲玲也要跟着赶回医院，阮玲玲先一步扶着一位患者坐上车，盛如夏则蹲在原地整理急救箱里的物品，收拾好后，也起身往车的方向走，快要走到车尾的时候，没预兆的，她被仁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手上的急救箱很重，更是拽着她往下坠，千钧一发之际，坐在车上的阮玲玲反应很快地伸手拦了一把。有惊无险。
“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了犯了？"阮玲玲满眼担心，说着下意识往口袋里去翻，身上带着糖几乎都快成了她们的一个隐形习惯了，急诊科真要忙起来十厂个小时下来出吃不上一口饭的事情是常有。“想起来了，最后那一块被我吃了。"阮玲玲语气带着点歉意。盛如夏摆手说没关系，坐在靠里面一点位置的那个年轻男生这时候突然伸过手来横插在两人中间，掌心处平躺着一颗粉色圆润的透明糖果，他眼睛从始到终都在盯着盛如夏，嘴角浮起一抹很淡的笑意，“我有，盛医生，吃我的吧。盛如夏这会儿的确有点难受，后知后觉的眩晕，或许是昨晚喝酒喝的有点多了，再加上今天她确实还没来得及好好吃口饭，她十分爽快地从他手上拿过那颗糖果，客气说了声谢谢，回医院还要继续忙，她现在确实需要补充点能量。盛如夏坐上的那辆救护车离开的前一秒，蒋牧星和周博城刚好跟消防同志进去勘查完情况，刚才那一幕，两人都看到了，周博城看着蒋牧星垂在身侧紧紧握着的拳头，顶尾两端露出了一点深咖色的包装纸，想起刚才他从里面出来时，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的那块士力架。
“怎么不去送？”
蒋牧星偏头看他一眼，“送什么？”
周博城没忍心戳穿他，笑说：“送送人家盛医生。”蒋牧星冷冷一声，“都分手了，有什么好送的。"说完把拳头往口袋里狠狠一插，包装纸里的士力架都快要被捏扁了的力度。那天，盛如夏连轴忙了好久，凌晨三点才吃上饭，跟着赵主任从手术室出来后，她先回了办公室，一进门就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上手才之前，她喝了点葡萄糖，这会儿不至于头晕目眩，但身上的疲累是抵消不了的，肚子也早就饿扁了，她拿出手机给阮玲玲发了条短信。如夏夜泡沫：忙完了吗？要不要吃夜宵？
盛如夏最近改了微信名字的备注，就连头像也一并换了，阮玲玲给她做了备注，但看到她的新头像还是有点没适应，打开手机后看到弹出的那条消息还有点陌生，她点进去，发了条语音过去。
“可以，你看着点吧，我把手上这堆抽血的单子打出来就去找你。”盛如夏发了一个点头的表情包过去，然后切出微信，找到外卖软件，正在两家经常点的饭馆犹豫，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盛如夏转头，看到赵昌赫正拎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
“赵老师？"她起身走过去，“您这是？”赵昌赫越过她，拎着手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