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眼神直视对面,用一种讥讽的语气笑着说:“试试我会不会还做出更惊天动地的闹剧。”
盛芳这次彻底愣住了,“你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吗你,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你就忘了我和你周叔叔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你怎么对得起我们?”“错了。“盛如夏眸色微动,“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是为了我自己。”从小到大,盛如夏觉得自己都像是幕布之后的皮影人,一举一动都被迫牵引,如果说她的成长是一场交易,那盛芳手上的砝码显然已经所剩无几。她最需要亲情的时候,他们选择离婚,感情当然是他们之间自己的事,可偶尔她还是会觉得这不公平,她宁愿从没被生下来,当然,她也曾经很极端的尝试过,不过到底是不甘心。
后来她遇到了江程,那个在青春中照亮她黑暗世界的一束光,她从没想过在那个时候告白,也深刻的明白未来和前途要比眼前的青春悸动更重要,因为她想要逃出去,再去追求那份藏在心里的感情,后来……盛芳亲手打碎了了她精心编织的美好。
而这些在现在看来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你难道一点不关心那天我到底对他说了什么?"盛芳也没想到盛如夏会对江程用情至深到这个地步,为了弥补从前的遗憾竞然会甘心情愿地找来一个替代品,而这个替代品竞然依旧能掀起多年以前的那场风浪。一开始是关心的。
从蒋牧星家里出来的时候,盛如夏的确有过冲动跑回去亲口质问盛芳为什么这么做,可后来车子真的往那个方向开的时候,她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无论是不是盛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一直在找时机想亲口和蒋牧星摊牌,眼下事发突然,或许就是最好的时机。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为我的,您为您的。”她唯一担心的这件事也有了了断,被牵制的那根无形的线自然也就没了。“你是不是傻了你?就为了那么一个冒.……“眼看着事情又要以失败收尾,盛芳有些气急败坏,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盛如夏想都没想就直接出声打断她,在那几个在她看来十分侮辱人的字眼再次出来之前。
“他有名字,他叫蒋牧星,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更不会是您口中所说的冒牌货。”
“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他再也做不了您威胁我的筹码了。”盛如夏有时候觉得亲情血缘之间的恨意往往不能纯粹,恨和爱交织在一起往往是最痛苦且最无解的,母亲这个词,从她第一次认字时候开始就觉得,这两个字所容纳的含义应该是无限的爱意和温暖,或许还会带着那么一点锋利,但后来她又想母亲只需要时母亲就可以了,容纳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在那里,在自己身边就好。
她常常在思考,自己和盛芳的关系到底应该归结于哪一类的母女亲情,但终究是无果。
那天之后,母女两人再次不欢而散,盛如夏早就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但如今很多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她当时甚至在想,如果盛芳真的为了那件事而就那么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场跪下去,或许她也会做相同的事那晚回去之后,她躺在床上又失眠,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眼睛酸涩还是一点困意没有,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床头柜的烟盒,扩到眼前才发现,烟盒又空了,她沉声叹了一口气,无奈妥协这注定看天亮的夜晚,随后起床披上外衫去了客厅,安静的夜晚总是会让人思绪万千,于是盛如夏索性把屋里的灯全都打开,随手找了一部影片,然后又去厨房那边找酒喝。盛如夏把手上的酒瓶盖丢进垃圾桶,在看到垃圾袋里堆放着的几个空烟盒时,怔然愣住,她最近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烟抽的也比平时频繁了点,这和感觉其实很不好,但她真的没什么别的办法了。盛如夏其实并没什么烟瘾,可这段时间每每想起蒋牧星,心脏那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麻麻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