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盛如夏的母亲。想到之前盛如夏半夜从家里逃出来的事情,蒋牧星面色冷了几分。盛芳原本是在往外清理一些琐碎的东西,在看到眼前的年轻男人时,惊讶出声:“江程?"但说完就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明显不是江程,江程此刻远在国外筹备婚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这个与江程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她突然想起盛如夏上次回家的时候跟她说,自己在滨江有男朋友。“你是如夏的男朋友?”
蒋牧星虽然心里因为盛如夏的原因不太喜欢她的妈妈,但毕竞对方是长辈,也只能维持面上的礼貌,“您好,我是蒋牧星,夏夏的男朋友。”盛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这死丫头不同意。“她低声骂了句。因为距离太远,蒋牧星没听太清,但看她眼神也知道总归不是什么好的话,因而他脸色又阴了几分,“今天是您叫物业喊如夏回来的?”盛芳没否认,“是,你还不知道呢吧,那丫头为了你要跟我们断关系呢。”她说完把手上拎着的那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往门口一扔,转身欲进屋,想起来仁么似的脚步一顿,偏头往蒋牧星那边看了一眼,“进来说吧。”蒋牧星心里犹豫,但又想着再怎么说对方也是盛如夏的母亲,不好太过,而且如果两人以后结婚,怎么也是要经过这一遭,所以还是跟了进去,走到门口,他低头看了一眼刚才被盛芳随手丢在那里的箱子,总觉得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就被屋里人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喝点什么?"盛芳从柜子里找出一盒还没开封的茶叶,转身又去找热水壶。“谢谢,我不渴。"蒋牧星并没有想在这里多待的打算。盛芳看出来他对自己有几分敌意,于是拽了椅子出来,坐好后笑着问他:“如夏跟你说我们母女之间关系不好?”
蒋牧星抬头看她一眼,礼貌笑笑:“如夏从来不会说这些,您怎么会这么问?”
他话里有话,盛芳当然听出来了,但她强忍着没发作,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有点滑稽,但还是为自己的形象找补:“父母和子女之间哪有隔夜仇,长辈有时候说话可能不好听,但总归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很多事自然是我们这种经历事情多的人看得更清楚明白些,不是有那么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蒋牧星无意找事,只是想到盛如夏上次的狼狈就心里一股无名火,他心疼她,尤其是在看到盛芳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后,胸腔更堵。“盛阿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话是没错,可也要分怎么计,如何计,平白的一句为你好可能不太站得住脚。”盛芳转身坐下,听他这么说显然有点错愕,但因为心虚也只能暂时换个话题,“如夏不在医院也不在家里,去忙什么了?”蒋牧星听完也是愣住,眉宇间滑过几丝慌乱和惊讶,“您去了医院?“他明明记得盛如夏今天出去的时候跟他说的是医院那边需要人手,但这会儿听完又觉得有点庆幸,没在医院也是好的,不然保不准又会出什么事。盛芳说是,眼神似有似无地打量对面的人,看出几分不对劲,但还是就着话题继续说:“从家里带了点吃的给她,谁知道她不在。”“怎么?看样子你好像对她不在医院这件事并不知情。"盛芳紧接着问,有打探的意味,她也十分好奇自己的女儿对眼前这个长相和江程十分相像的男人究竞是用了情还是单纯为了这张脸?
蒋牧星自然不知道盛芳心里在盘算什么,但又不想露怯,屋内的气氛看似如湖面一般平静但实际上一来一往皆是博弈。“您给她带了什么?我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好一道儿捎回去,如夏看到后应该会很开心。"蒋牧星说完还回头望身后厨房的冰箱那边看了一眼。哪有什么东西,不过是盛芳随口胡谄的,她过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继续为上次让母女之间不欢而散的事情做说客。
“再待一会儿,待会儿走的时候我给你拿。”“你是做什么的?”
早晚要有这一遭,蒋牧星坦然道:“特警。”盛芳语调上挑地哦了一声,“那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