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我们的。”
“理解?”他鼻尖溢出一声冷笑。
气氛跌至冰点,蒋牧星并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下,转身离开,蒋皓庭火气上头,被自己亲儿子无视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他拿起手上的喝水杯又砸了过去,而这次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他的脑袋,“咚!”的一声,就连一旁的苏锦慧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嘛呀你!咱爸要是知道你这样对牧星又要生气!”
“您要砸便砸,想打就打,只是往后别再插手我的事。”蒋牧星说完头也没回,直接开门离开。
骂声从快要关上的门缝里穿过,飘进蒋牧星的耳朵里。
“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
闹剧落幕,脑后那一点痛不及心里繁杂的思绪,血缘改变不了,他当然知道那话顶多也就只能暂时管用,可想到经这一场又能消停好长一段时间,蒋牧星又觉得这一下挨的也值。
他从出生起就被寄养在爷爷奶奶家,记忆中有关父母的印象还是从小学开始,那时候蒋为谦的身体开始不好,为此蒋皓庭专门为老爷子安排了家庭医生,每月定时检查身体,当时蒋家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但仍处于上升期,所以蒋皓庭经常国内国外两头跑,而苏锦慧留在家里一方面处理国内的事务另一方面则负责家中琐事。
小时候,他对父母的感情淡到他不知道在面对两人时应该是要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蒋牧星也试过像爷爷奶奶说的那样去抱一抱自己的爸爸妈妈,但这事做起来却挺难的,久而久之,他开始抵触,有一段时间严重到只是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反感,因为听到他们在跟爷爷奶奶抱怨说:“这孩子跟他哥好像不太一样,性格倔,不爱和人亲近。”
而至于蒋牧辰,那又是另外一个同样有血缘却十分陌生的人。
突然的碰撞,让蒋牧星从这场回忆中抽身而出,走廊拐角是盲区,若是以往他不至于会忘了在拐弯的时候放慢脚步,刚从那场压抑的低气压中逃出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
他的错,因此赶忙伸手拉住对面的人,紧接着说抱歉。
他先是听到半句谢,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一低头看清站在对面的人是谁。
盛如夏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蒋牧星,毕竟现在来看时间已经不算早,她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疑问间才想起明天是休息日。
“抱歉,是我的错,刚才在想事。”
盛如夏摇摇头说没关系。
蒋牧星又想到前几天她被人踩的那只脚,心里担心会因为自己而雪上加霜,于是又问:“你的脚好一点了吗?刚才有没有撞到?”
“没有,已经好了,药很管用。”盛如夏又说。
蒋牧星放心下来,直到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开握在她手掌的那只手。
温热触感消失,后知后觉的冰凉感,盛如夏下意识用指尖偷偷在掌心轻轻打圈。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从刚才到现在,蒋牧星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即便是关心的话也说的没什么情绪。
盛如夏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忙应声道:“哦,好。”
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再回包间的时候,已经喝的脸颊粉红的冯柚琪举着酒杯凑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满脸好奇地打探:“你怎么回事?出去一趟丢魂了?”
盛如夏随口敷衍,“有点困。”
冯柚琪这会儿喝的正嗨,把自己手上这杯酒递过去,咯咯笑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她:“要不要尝一口他家的招牌酒?”
盛如夏没接,而是同冯柚琪打了声招呼:“我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说着起身拎上包往门口走,也不管身后冯柚琪一句接一句的追问。
盛如夏不太确定人是不是已经走远,这会儿也只能出来碰运气。
她站在路边左右寻了寻,没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里说不上失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