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司没给你拨钱吗?”
越飞光道:“为什么要浪费钱呢?好姐姐,让我多在这儿住几天吧。”容绒垂下眼。似是思考了几秒钟,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才低声应道:“可以。”
她继续捣药。只是不知为何,原本规律的捣药声如暴雨声一般凌乱。越飞光低头看自己的指甲:“你好像有心事?我没找到五识会的人,你很着急吗?″
容绒沉默几秒:“没什么心事。”
越飞光又道:“对了,昨晚我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个”容绒道:“只是住在医馆的客人。”
越飞光轻轻点头。她站起身:“我先回房去了。”容绒颔首,没有说话。
越飞光踩着楼梯上楼。
上到最后一阶时,她停止脚步,低头向下看,只见容绒坐在原地,手里拿着药杵,视线怔怔地盯着桌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越飞光眯了眯眼,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穿过二楼的走廊,在房间附近碰上了两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闲话的小学徒。“前天……
“我也,我也…”
“我也什么啊?“越飞光走过去,强行插到两人中间,一手一边拍上两人肩膀,“说什么呢,也和我说说呗?”
两个学徒说得正入神,被她冷不丁这么一拍,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原地跳起来。
转头看见是她,这才拍了拍胸口:“原来是金姑娘。”越飞光道:“你们鬼鬼祟祟,在这里说什么呢?”两人对视一眼:“这个嘛……”
越飞光道:"难道是在这里偷懒?”
两人反驳道:“才不是!”
“那是什么?”
见两人犹犹豫豫,越飞光又抱起手臂:“你们要是不说,我就找你们师傅,说你们在楼上偷懒。”
两人苦了脸:“金姑娘!”
“我们没在偷懒,只是在说……在说”
“在说医馆这几个晚上的怪事。”
越飞光最爱听这些八卦,顿时来了兴趣:“怪事?什么怪事?”两人面面相觑,轻咳一声。越飞光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我屋里说吧。”又从百宝袋里掏出一蜜饯果干贿赂两人。两人一见这些零嘴,顿时也不纠结了,转头就跟越飞光进了屋。
越飞光反手关上门:“现在可以说了吧?医馆有什么怪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师妹她前天晚上,意外在走廊上看到个人影。”另一名女学徒就道:“是啊是啊。那天我半夜饿了,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干粮,结果就看到一个鬼魂!”
第一人拿手肘捅了她一下,奇怪道:“你不是说没看见那人的长相吗,怎么确定是人是鬼?”
“当然是鬼!我看见她,吓得要死,刚要喊人,她就不见了。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越飞光“咦?"了一声:“你看到的鬼,是不是一个弓着身子的老人?”那名女学徒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就是个弓着身子的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
越飞光道:“也许是住在医馆里的病人,觉得太闷出来走动,被你撞上了。”
“才不是呢。除了你,这几天医馆里根本没住外人。”另一人道:“金姑娘,你说这会不会是死在医馆里的病人的冤魂啊!”越飞光笑了两声:“什么冤魂啊,别自己吓自己了。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看到过这个老人吗?”
两人摇摇头:“没有。”
几秒钟后,年长些的那个学徒忽地一拍脑袋:“等等!我没见过,但是赵师姐好像见到过。”
越飞光道:“赵师姐是谁?”
这馆里一共有三个学徒,一个是昨晚带她看房间的男学徒,还有就是面前这两人,没看见有第四个学徒。
是不在吗?
学徒叹口气:“她大半年前就去世了。”
原来,这个姓赵的女学徒是容绒收的第一个弟子,年纪大概十五六岁,比其他几人都大上不少。
今年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