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从缝隙中艰难地穿过。谷裕伸出手掌，一把攥起那半扇猪，塞入口中，巴掌狠狠拍在地面上。越飞光感觉地面都震了一震。
“不够吃，快上菜！”
越飞光惊诧，心念微动。
刚才她旁观了主人做菜的全程。如果食材没问题，过程也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那个小瓶里的水了。
小……说起来，这水和从山壁中流出来的水有没有关系？最后看了一眼还沉醉在食物海洋中的谷裕和青蜂、红蜂，越飞光悄悄离开。此时月上中天。冷月高高挂着，让这远离尘世的小山村也多了几分诡异和冷寂。
回到房间，金璧阴还坐在椅子上。
即使听到越飞光进来，她也吝啬给她一个眼神。越飞光明明记得刚刚她也出房间了。她没去隔壁查看情况，那去了哪里？还是说，她哪里也没去，只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越飞光走到金璧阴身边，神神秘秘道：“你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金璧阴仍是阖着眼，不与她说话。
越飞光顿觉无趣：“好吧好吧，你不理我，我不和你说话了。”她坐回床上，利落地将两只鞋子踢掉，翻身上床。脑子里却想着刚刚的见闻。推测这小瓶里的东西究竞是什么，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就醒来了。
抬头看看窗前，金璧阴不在，连隔壁都安静了下来，听不到谷裕嚷嚷着要上菜的声音。汲拉着鞋走出房间，迎面撞见王红花。越飞光打了个哈欠：“王嫂好啊。”
打完哈欠，随意一扫，就看到王嫂手里端着个食盘，食盘上放了包子和粥。她不禁想起昨晚听到的对话，心中有些微妙。王红花还不知道她已偷听到他们的计划。
她和越飞光打了个招呼，弯腰将食盘放在她面前，又在上衣下摆处擦了擦手。
一副淳朴劳动妇女的模样。
“张姑娘，我特意给你煮了粥，你身体不舒服，就稍微吃点吧。”越飞光却不应，反而问道：“王嫂，金道长呢？”王红花道：“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出去逛逛。”越飞光道：“那谷裕呢？”
王红花道：“谷仙师他们三个走了。”
走？
他们那个样子，还能走得了？
越飞光很怀疑。
王红花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把食盘往前推了推：“张姑娘快吃饭吧，等会饭菜都凉了，不好吃了。”
越飞光道：“这个嘛……”
王红花见她推辞，面露不悦：“难道你嫌弃我们山野人家的饭菜简陋？张姑娘，你这么想吗？”
这一张一弛，先礼后兵，这一套连招下来，不知真相的人，就算不想吃，也会因过意不去而吃上一点。
而吃上一点，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越飞光挑起眉：“对啊。”
王红花道：“什么？”
越飞光道：“我呢，很有钱，龙肝凤髓吃得多了，当然看不上这些小菜了。”
说话的时候，她还轻蔑地瞥了眼这些菜。
王红花“呃"了一声。
她这一招用多了，几乎无往不利，从来没见过越飞光这么直白表达嫌弃的人。
大脑宕机好一会儿。半响，她才道：“张姑娘，我们好心邀你做客，你怎么能这么说？”
越飞光道：“真是对不住啊，不过我一向白吃白喝白拿惯了。要不我走？”说着，作势要离开。
王红花立刻道：“别走！”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太过急躁，却不知如何找补。只能道：“这几日宜州高温，行人走在路上，都能被晒化了。张姑娘昨天就中了暑，身体想必还没恢复好，还是再在这里住两日吧。”至于刚刚的不愉快，还有越飞光的暴言，她只当没听见。越飞光道：“是吗？”
王红花连连点头：“是啊。十多年前吧，宜州这边出了个股怪风，接触到怪风的人都被热化了，还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