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回走,只剩几只老鼠面面相觑,想拦却不敢拦。
庞星二看了看几只老鼠,快步跟在越飞光身后:“越飞光,真有你的,这是那些老鼠的地盘欺,你居然还理直气壮。”越飞光道:“那怎么了,我可是它们大王请来的贵客。”虽然呢,这个贵客的身份也是暂时的,但不妨碍她扯着大旗狐假虎威一番。走出去几步,回头一看,见李悬仙独自一人坠在身后,又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跟上来。
回到牢房,吃了老鼠送上来的午饭。
它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偷来了一盘卤牛肉和三碗面。卤牛肉味道不错,但面条味道有些寡淡。
吃过饭,午休。
睡醒后,叫来外面看守的老鼠,以占卜为借口要来一副纸牌,和关在隔壁牢房的庞星二打了一下午牌,喜提对庞星二两百连胜。“我不玩了。"庞星二放下纸牌,“你总是赢,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我的百宝袋被那些老鼠拿走了,已经没钱给你了。”越飞光收起纸牌,又看向李悬仙:“悬仙姐姐,要不我们玩一会儿?”李悬仙断然拒绝:“我不玩。”
眸光一转,视线落在越飞光身上了:“都这种时候了,亏你还有心思玩闹。”
她是真理解不了越飞光。
现在三人身陷囹圄,述王宝库迷雾重重,稍微走错一步,说不定就要命丧金鼠手下了。
越飞光却每天吃得香睡得好,玩牌玩得起劲儿,好似不把任何事放心上一般。
“像你那样,整天心事重重的,有什么好呢。“越飞光无所谓道,“不如开心一点喽。”
她清出一片空地,在上面搭起纸牌塔。眼看着纸牌塔要垒到最高,牢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紧接着,牢房的门开了。
一阵风从外面吹来,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纸牌塔顷刻坍塌,雪屑般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越飞光手里还攥着最后一张纸牌,朝着门口看去,想看看是谁弄倒了自己的纸牌塔。
扭头一看,居然还是个熟人…熟鼠。
当然,在暗无天日近似陵墓的述王宝库中,越飞光只能认出两只老鼠。一只是金鼠,另一只,自然是那只被她弄断尾巴的老鼠了。“吱吱。"断尾老鼠仰起头,趾高气扬地说道,“吱吱吱,吱。”“它说陛下要见你。”
越飞光并不意外。
她将手里的纸牌一扔,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知道了。走吧。”
推门声吱嘎响起,明晃晃的金光映入眼帘。进入大殿,金鼠端坐在宝座,胡须映着金光。
断尾银鼠进入大殿,便站在金鼠身边,侍立在它一侧,吱吱地叫了几声,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金鼠眼睛眯了眯,黑色的眼瞳闪烁出些许光泽。“听说,你今天没有留在秘间破解秘文。”李悬仙一边翻译着,一边把目光移到金鼠旁边的断尾鼠身上。顿了顿,又看了眼越飞光。
一见她的眼神,越飞光就知道,刚才那只断尾老鼠一定对金鼠说了点什么。虽然她听不懂鼠语,但结合她和断尾老鼠的仇怨来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越飞光瞥了眼断尾老鼠,正好与它来了个对视。断尾老鼠抖着胡子,黑黝黝的眼珠转来转去,一脸得意。“是呀,陛下。“越飞光眨眨眼,“因为我已经破解了墙壁上一部分内容了。”金鼠闻言,激动地从王座上跳下来。它身形浑圆,肚子圆滚滚的,随着身体的动作动来动去。
“快说,上面写着什么?”
越飞光信口胡谄:“首先呢,上面写了一副药方……需要一两番泻叶、三两大黄、三钱巴豆,还有……混在一起,早中晚各吃一次。”金鼠的脸皱起来,怀疑道:“你说的配方真的有效?”越飞光道:“当然了。这个药方有助于你排掉体内毒素,吃完后身轻如燕。要不然呢,身体那么笨重,怎么飞升?”金鼠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迹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