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厉害啊,明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想法,你们却把它搓成了一条比生命还长好多的线。”“前辈谬赞。人族命短,所以更重传承而已。"手机那头的孟绣天莞尔,“好了,言归正传吧。关于心禾大师……说来惭愧,我也只是通过典籍中了解过一二而已。”
据传那位心禾大师来历成谜、四处流浪,没有族亲,没有师承,就连“心禾”这个名号也是自己所起,意为“心有禾草,生生不息”;至于所用的术法也大多都是自悟自创。
此外,亦有说法,说心禾大师早已修成返老还童的秘术,最初与孟家先祖相遇时并出面封印邪祟之时,不过也才二十出头模样,待到二十年后故地重游,孟家先祖已垂垂老矣,她竞比初见时还要年轻许多……“等等。"白桅听到这儿,却不由一愣,“你是说,她在封印完邪祟后,还来找过你们?”
“是找当时的先祖。”“孟绣天耐心纠正,“典籍中记载,她是过来检查封印的。因此没待多久便离开了。之后每隔二十年,她都会造访一次。如此又重复了两回,直到第三回,却不知何故,迟来了许久,状态也与以往稍有不同…。“不同?“白桅奇怪,“她怎么了?”
“说是不知为何,大师的身体竞变成了不过七八岁的幼童模样,出现时神情也较以往疲惫不少。过去大师来去匆忙,总是在村里待不到两日便走,那一回大师却在村里歇了足足四五日,更令人惊奇的是,这段时间里,她竞不断地发身长大,短短几日便又成了成人模样,恢复后检查过封印便匆匆离去,从此之后,便再没造访过村……”
说到这儿,孟绣天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年深岁久,待我担任主祭时,族中典籍便只剩这点记载了。也不知可有帮上些前辈什么?”
“……嗯。"白桅其实也说不上来有用没用,不过心禾居然活了那么久,还反复去过孟家畈好几次,这些事她倒是头一回听说。…听着甚至有些恍惚。
倒不是因为心禾的独特,主要是因为人类的态度……怎么说呢,就,同样是人类。有的光是看到会动的同类尸体就要大呼小叫,有些却会对着一个明显处在古怪循环中的奇异个体充满尊敬还为她写书讲故事,这事在她看来,本身就已经很费解很诡异了。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心禾本身一一假如孟绣天所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那位“心禾"的身份就很值得探究了。起码就白桅所知道的常识来看,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人类,但是是被这个世界本身极度偏爱的人类,所以能从逻辑经纬里获取足够的力量来不断地进行生命循环,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这个世界的失衡状态,她应该早就列了;
要么,就是这些力量并非来自逻辑经纬,而是另有来处……要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这个“心禾"到底是不是人类,这事本身就很值得商榷了。
白桅暗自琢磨着,顺口问起孟绣天是否向那些外派专员提起过这事。孟绣天老实道:“提起过一次。就是在新夏公寓出事后不久,它们再次来访的时候。不过那些大人们听过便罢,并未多说什么。”“哦,这样。"白桅点了点头。
看来在那些专员来看,这种类型的情报,并不算是“进展”。“行,那谢谢你了。下次见面请你……嗯,喝茶。“短暂的思索后,白桅选择用自己所知的礼仪结束了通话。才刚挂断手机没多久,便见手机的信箱又开始不断闪烁。
是双马尾专员发来的回信。除了回应白桅关于“心禾"的新发现外,另有洋洋洒洒一大串;或许是因为觉得打字太麻烦,后面又补了一条语音。语音是用她老家方言发的,一点开便是扑面而来的、如泣如诉的阴森鸣咽。白桅侧耳认真听了一会儿,却渐渐露出恍然的表情。难怪它们不把绣娘那边的情报当“进展"了。她默默想到。它们选择了另一条路线。一条明显已经取得重大进展的路线。大
所谓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