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的玩家可能知道些什么。"陪着白桅再次沿着外墙往上爬,灰信风认真道,“要不要先控制住他们,审问一下?”“还是别哦。”
白桅沉思片刻,想想却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们此刻已经结束了对保安室乃至整个一楼的简单搜索,正哏啾哏啾地往回赶。白桅一边在脑子里整理着此番的发现,一边淡淡道:“这个怪谈曾经失控到所有记录都被删除,甚至还有员工求助,同时那些被关在房间里的失控怪物却都被牢牢地锁着。甚至这个怪谈还在运营,还有人在费心编造主线……说明这里肯定还藏着某个存在,一个我们都还没发现的、但很强大的存在。”
白桅说着,不自觉地向下转动了下眼球,试图去看自己刚刚爬过的四楼。只可惜因为生理构造限制,实在看不到,只能无奈作罢。“不论那玩意儿是什么,它现在都仍未完全暴露。我们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儿,也不知道它是否正偷偷观察着我们。“她继续对灰信风道,“而我们唯一的优势是,它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几个的存在--可如果我们被它察觉,那就这点优势也没有了。”
哦……懂了。
灰信风躲在影子里,自己默默将白桅的话翻译了一遍:敌在暗我在暗,所以勉强还有周旋的余地。可一旦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出击,被对方发现,那就是敌在暗我在明,反而容易陷入被动了。确实也是这个理。而且这个怪谈公示的通过所需天数是“七天”一一哪怕真如他们所想,第六和第七天都是充数的,那也有五天,他们还有继续观察的时间“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他问白桅。
“先回去打卡。晚上抽空再出去一次,看能不能摸进7楼的房间看看。"白桅继续哏啾哏啾地往上爬,想也不想道,“另外……嗯,晚上抽空,我再多写几张便签好了。”
“还是那种保命的条子吗?"灰信风闻言忍不住从影子里探出来,看了眼下方的高度,又默默缩了回去,只在意识里略微加重了语气,“可说实话,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让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怪谈比较好……”“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他们死在这个怪谈的怪物手里。"出于意料的是,白桅这回回答得居然也格外坚决,“别问我到底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反正那种小纸条多揣几张,保他们平安通过小关卡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先就这么保下来再说。”
灰信风:”
和上次不一样一一白桅这回回答的态度坚决得过分了。灰信风若有所思地动了下触须,明智地没有追问下去。他好歹过去也曾和白桅朝夕相伴过一段时间,对她的某些特性,他自问还是很清楚的。作为先天便具有强大力量的特殊存在,白桅无论是对力量还是对直觉的依赖,都远胜过对她脑子的依仗。这其实是好事,因为很多时候白桅的脑回路会奇异到连他都无法理解;而这两个元素,一个可以确保她哪怕走到撞墙了都能直接把墙撞开继续走;而另一个,则可以确保白桅在事情足够糟糕前及时刹车。灰信风其实不太确定眼下这局面对白桅来说到底有多棘手,因为印象里他就没有见过白桅全力以赴的场景;但他可以确定,在这种无法直接靠力量一局定胜负的场合,白桅的直觉肯定已经上线了。于是他果决地放弃了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头正准备回去再研究一下那个被锁住的手机,咂摸一下,忽又觉出不对:“等等,你说′先就这么保下来一一又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说话间,白桅人已经爬到了十楼的窗口,两手一个用力,整个折叠的躯体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翻进去,落地的刹那,身体竞已舒展回了正常的状态,赤|裸的双足先后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先从这个怪谈的手里保住他们。然后,为免节外生枝,再由我送他们走。”
白桅轻声说着,随手将歪掉的脑袋摆正,又无声地调整起肋骨下面内脏的位置。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可能不是太礼貌,但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