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魏渊便赞道:“靖伯忠正纯良,该当嘉奖,待除了孝,孤会为夫人讨一道郡夫人的封赏——靖伯切莫推辞,这是夫人早应得的。”
周靖辞谢的话被堵在嘴里,喉头一梗,颇为感动。
若是周靖始终为昭公主效力,加官至此便已进无可进。周靖并不贪权,可心里确实有这一桩心愿——便是妻子能得一个诰命。
盖因周靖现下实是以妾为妻,虽是在嫡妻病逝后,可到底为士人所不齿。
何况本朝律,这等情况不得为其妻请封诰命,周靖一向安分守己,自然也不肯让殿下与陛下为难,因而其妻至今仍是白身。
魏渊知道他心情激荡,也不说什么,只含笑冲他点点头。
这也是昭公主的意思——魏渊从昭公主的记忆中获知的。原本就要在周靖回京后同他说明,不过魏渊还有几分盘算——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但公然违律亦是不妥,不如将此事做成有功当赏,还能激励旁人。
又问那游医现在何处,周靖答已将人安置在馆驿,魏渊便差人过了晌午去请,这便打发周靖先回府团聚了。
不过临走时,魏渊向他使了个眼色,周靖便知道了——这里人多眼杂,有些话,公主不便在此说。
这是当然的,反正日后有的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