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室。
手术失败了。
许惜弱只能靠吃昂贵的特效药的吊命。
但后面一个月里,她频频见到那个男人,他还是没变,不过不坐轮椅了,推着许惜弱的人从护工姐姐变成他了。
许惜弱感受得到她的生命力如同手心的沙子一般流逝,无论是她还是别人,都想握住,但无济于事。
甚至后面,许惜弱还没和那个男人说上几句话,就因为日渐加大剂量的特效药带来的副作用沉沉睡去。
男人陪着许惜弱一直在她喜欢的花园角落静坐一下午,直到阳光照不到身上。
许盎卿和那个男人太像了。
不是说长相,是指气质。
许惜弱对那个男人是抱有一些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的,再加上许盎卿比那个男人的严肃气质更甚,许惜弱是有些怕许盎卿的。
许惜弱坐姿乖巧地绞着手指。
“坐那么远干嘛?”
许惜弱贴着另一侧的车门坐的,听到许盎卿冷得能掉冰碴子的声音响起,颇有些不情愿地往许盎卿那边坐了坐。
许盎卿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了许惜弱,屏幕上居然是班内的监控。
周一妙一走,班上听课的人更是没几个,大家都懒散地各做各的事,甚至还有胆大的,直接在课上就与周公相会了。
“解释解释吧。”
许父葬礼上许盎卿仿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他的妹妹。
墓园里的那一声哥哥,隔着风雨,清晰地穿进许盎卿的耳中,二十多年没有萌发过的兄长爱盖过了那一次见面时的心跳。
许父将他从旁系接到许家,手把手教他生意场上的事,给出的条件就是保许惜弱一辈子荣华富贵,平安顺遂。
葬礼结束后的几天,许盎卿从助理手上接过了许惜弱最近一次考试的成绩单,然后气笑了。
许惜弱都傻眼了。
班上什么时候装的监控?许家如今在盛宜都能一手遮天吗?
见许惜弱还不说话,许盎卿的气质更冷了些,他没有和妹妹相处的经验,不免用在公司里对下属的那一套来对妹妹。
许惜弱一声哽咽,蹙着眉,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往日用来发挥号令的声音带了哭腔,“你干嘛这么凶,解释什么嘛,我根本就听不懂啊,当了十几年的陌生人,干嘛突然假惺惺地管起我来了,你好坏呀。”
许惜弱当真是有点委屈的,自己刚穿过来没几天,许盎卿就找她谈话,生硬地关心了她几句,然后又要她在学校认真把学习搞上去。
除去语文,其他的科目许惜弱是毫无基础,只能慢慢地自己课后开始复习初中的知识,反正以后的世界说不定要用上。
但今天课上老师讲的是高三知识,对许惜弱来说无异于听天书的,又和宋昭衡他们纠缠了一天,直接就睡过去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许盎卿真是不敢信世界上居然有人是这么骂人了,娇娇怯怯的,尾音还带着颤,哭了许多泪水的眼睛红红的,有些怕得不敢直视他。
许盎卿不自在地抽了几张纸给许惜弱擦着泪。
“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听到这话,许惜弱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几颗豆大的,沉甸甸地砸在许盎卿的手背上。
在学校要应付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放学了又要被许盎卿问这问那的。
许惜弱粉腮微鼓,垂着眸不去看许盎卿,也不说话。
好像把人惹生气了。
这种体验对许盎卿来说是新奇的。
许母没的早,许父一个人扛家业,许惜弱在娘胎里就伤了根本,身体不好,受不了重压。
所以许父很早就在为许惜弱做打算,许盎卿知事起就被许父带在跟前养着,倒也没花很多心思,许父是个优秀的商人,他处理生意场上的事让许盎卿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