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按照她哥的吩咐,一五一十的把话说出来,声泪俱下的说邻居家是怎么倒打一耙,砸了他们家墙,还耍赖的。哥哥和爸爸饭都没吃,就上街去买水泥,还要自己补墙。
邻居听了,跑出来,凶巴巴的让云蝶之要哭去别的地方哭,在这儿哭丧呢。“软刘莉同志,你怎么回事?怎么对小孩儿说这种话!”“她妈妈生前对你们家也不错,你们要啥,人家借啥。咋还凶人家小孩儿呢?”
“蝶蝶,奶奶问你,墙真是你刘阿姨家砸的吗?”云蝶之抽抽鼻子,冻得通红的小手指,坚定一指:“是!她们家修小鱼池,给我们家砸的。”
众人探脖子往里面一看,都知道刘家显摆洋气,整些假山小瀑布,她家那口子,想养鲤鱼。这不,装修工具都还在。看不下去:“你说说你们家,两个大汉,一个大老爷们,还有两个媳妇。怎么好意思欺负人家的?”
“刘同志这样可要不得。咱们群英巷,素来邻里和谐,社会风气良好。你说说这要传出去,欺负人孤儿寡父的,咱们巷子里的人家,面子往哪儿搁?”“煤蝶,走,去苏阿姨家,先把饭吃了。”“我不。我要等我爸爸哥哥回来补洞。墙被她们家砸了,马上就要倒了,爸爸哥哥好辛苦的。"她跟个复读机一样,又开始复述刘家的罪行。“你!”
刘莉被说的哑口无言。
一堆婆婆妈妈围在家门口指责戳脊梁骨,当场就让她面如铁青色。纠缠,拖延。
时候到,迟建民和迟泽周买水泥袋回来了。看到这一幕,隔得老远:“蝶蝶,怎么啦!怎么哭了?”毫不知情的迟建民忙把自行车架好,过来抱女儿。旁人道:“你女儿手都冻僵了。你说说你这父亲怎么当一一”指责的话,卡在这儿,说不出口。
众人也都明白,那是人家迟同志不想在家和女儿儿子温温暖暖的吃完饭吗?那不是刘莉她家把人墙给砸了,耽误人家的生活了嘛!迟泽周手里还抱着一大袋水泥。
那也是小小的身子,就快被压垮。
众人的共情能力在此刻达到巅峰。
于是纷纷开口指责罪魁祸首。
“刘莉,不是我说你,你就该让你家那口子,还有你儿子,把墙给人家补好了。”
“凭什么!老迟都没说什么了,你们插什么嘴!”“你横什么横。不要脸,欺负人!”
“哟喂,哪儿像你们这帮臭娘们啊,多管闲事,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么喜欢心疼人老迟,那你们去给他暖被窝啊。”“啊呸!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下流话!”
刘莉带着她家儿媳妇,跟众人对线。那叫一个撒泼打诨,话要说的有难听就有多难听。
人群这时候被拨开。
戴红袖标的居委会主任老大娘,想当年跟着东方红打天下的时候,什么样的恶势力臭地主没见过,会怕你这种疯婆娘。大娘扯扯居委会红袖标:“刘莉,我就问你一句,补还是不补?”刘莉嘴硬:“你们就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纠集搞事情。你们才是坏。”
大娘老练的一笑:“行。你既然这么坚持,那打今天起,你们家的垃圾,自己扔到垃圾场去。你们家私自在家改建鱼池,搭亭子,违章搭建上报了吗?还有,咱们群英巷的公共设施,你们家的人,一个也别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