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刚砸桌上的,是一桶5L的矿泉水。
张扬吊儿郎当的懊恼走回去:“吓老子一跳。你砸桌子那么重干什么。害得我以为八级地震来了。”
他重新回到自己位子上,散垮垮的坐下。
越关山看着桌上突兀的水桶,似乎也是很头疼的样子。他问前面正在脱外套的迟泽周:“泽哥,你真不要吗?”打完球,云蝶之费劲巴拉的提了一桶水到迟泽周面前来。“哥,水来了。”
那可是满满当当的5L天然矿泉水。
她春风得意的想要她哥接过。结果她哥就看了一眼,面露难色后,直接走开。
越关山二丈摸不着头脑,绕着这桶水是看了又看。这哪儿是送水,这他么是赈灾吧!
“蝶蝶,你疯啦?”
“没有呀。"她笑得很是温暖,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明亮。云蝶之想哄她哥,于是买了翻倍的容量给他,就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哥一一送别人的都是小意思,送你的才是加倍爱。你看,如此大的差距,你也该感受到妹妹的偏爱了吧。所以还生什么气呢。
迟泽周现在不想说话。
先不说越关山一路提回来的时候,路过人的异样眼光。就说哪个正常人会没事儿抱着个桶当水喝。他径直坐下,头颈笔直的背影,透着股绝不屈服的意味。张扬睡醒,刚好口干了。
看着水桶立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于是开口:“老越,给我喝一口。”他拿了自己的水杯打开,正好空了,要解渴。自己不请自来的动手把水桶的塑料盖子拧开。前面看着云淡风轻在转笔的人,听到他开盖的声音,却在此时突然回头。迟泽周一言不发把盖子盖上,提过水桶,然后转过身去,放自己桌上。那重量引起的震感,连尤舒怡的桌子都受了牵连。再看迟泽周侧脸线条紧绷,眉头浅浅皱起,脸色很是阴晴不定的样子。尤舒怡悄悄抬脚顶着桌杠,憋着呼吸,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桌子往旁边挪了点,避免迟泽周殃及池鱼。
他现在看起来不是很爽,要是一会儿突然转头,大发慈悲问自己要不要补课?写写卷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种噩梦般的日子,尤舒怡不要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