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这个人正是阮家的老管家阮双喜。
京城这边的片警对于自己辖区内的人虽然不至于每个都把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全部都认识,而居委会的主任张大妈更不要说了,这一片的人她可是化成灰都认识。
于是两拨人一看见阮双喜走过来,情绪激动的跟裴铮打着招呼,原本对于裴铮的身份还有点怀疑的他们,现在一下子就相信了不少。不过张大妈还是谨慎的想要确认一下,她开口就问:“双喜老哥,你认识这个年轻人啊?”
阮双喜看了一眼张大妈,情绪还在激动当中,他紧紧的拉着裴铮的手,上下摇晃着:“老张啊,你不认识了啊?这就是当年明月他们家的铮哥儿啊,当年明月不在的时候,你还给他送过几次饺子呢。”张大妈能当上居委会主任,这乐于助人的事情可是没少做,光说送饺子,她可能不记得,可是一说是阮明月不在之后,她给送过饺子,她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张大妈一拍大腿,“哎呀!是铮哥儿啊!我的妈呀,我刚刚就说眼熟,他还来报阮家宅子有人偷东西,我就纳了闷儿了,这裴东昌家没来说啊,还以为是骗人呢…”
说到这里,张大妈才反应过来,裴东昌当年住进阮家的院子可以说是强取豪夺,鸠占鹊巢,一直都被阮双喜唾弃的,现在面前站着阮家正牌接班人,自己说这个话可就不妥当了。
于是,张大妈立刻就打住了话头,转脸就跟几个派出所来的片警说:“人没错,这就是阮家真正的人。”
阮家这宅子在一片也算是一盘烂账,大家都知道裴东昌住在里面不清不楚的,可是,人家脸皮就是厚,不管老街坊怎么说,住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时间久了,老街坊里面也就渐渐地不说了,他们也就住得踏实稳当了,以至于后面来派出所和居委会上班的年轻人还真的以为,这是裴东昌的宅子呢。现在作为最了解这一片情况的张大妈如此一说,片警们的眼神立刻就更加严肃认真起来。
占了别人的房子这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那都是大事儿!阮双喜又说:“这几天我看裴东昌两口子可热闹了,他们好像把房子挂出去了,要卖掉,还有我今天发现他们弄了好几辆人力车过来,搬了不少箱子上车,我估摸着他们是要偷阮家的东西!”
占了房子就已经很让人生气了,现在居然还要把别人的房子私自卖了,甚至要偷别人宅子里面的东西!
这就孰不可忍了!
特别是听了这阮家的宅子和裴东昌之间的往事,几个年轻的片警更是义愤填膺。
民警小周正给枪套扣紧搭扣,闻言抬头问:“这光天化日的,还敢明着搬人家东西?”
“可不是嘛,"张主任往巷里啐了口,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不屑,“方静和裴东昌两口子那可真的是破锅配破盖,天生的一对!”“当年,阮家的处分才刚刚下来,裴东昌就忙不迭的离了婚,而抄家的时候更是方静亲自带着亲信来的,她那个时候就看上这宅子了,我可记得,她抄人的家,那是能砸就砸,可是抄这阮家,一样东西都没让动。”说到这里张主任眼睛都眯起来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敬重阮家老两口,还想着,这样就算是她当了铮哥儿的后妈,孩子也能少遭罪,后来才知道,我可真是太天真了,人家哪里是敬重,人家是那个时候就把这宅子当自己的,自己的东西,她才舍不得弄坏呢!”
说起当年的往事,阮双喜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阮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老先生解放前那是做实业的,解放之后,自己好多工厂那是都无偿给国家的,老太太又是什么身份?以前那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可是,就是这档的人,就被革委会、被方静她爸那些人给折磨得”说到这里,阮双喜的声音也哽咽了,一边揉眼睛,一边说不下去了,裴铮也心情沉重,可是他还是拍着老爷子的手,安慰着他。“阮家就剩下这宅子了啊,当年虽然明月不在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