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裴铮抬起了手指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屋子里的方静、裴刚、裴娟,最后落在了方玲玲的身上。
“你不要以为我在滨江我就不知道你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七六年之后,你的日子不好过吧,不,你的日子还是过得去的,毕竞,你现在占着我外公的房子,还托关系让方静占了我妈的单位,还有你这几个孩子,不都是沾着我外公我外婆我妈的余荫过得很不错吗?”
“让我猜猜,你一个劲儿的凑合我和方玲玲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我外公的宅子你已经占不了了,所以,让我跟方玲玲结婚,你就光明正大的把我外公的宅子给占过去?”
裴东昌像是被人踩了一脚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张脸一会白一会儿红,声音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发出了"咯咯咯"的怪声。“你给说什么屁话!我什么时候占了你外公的房子,还有什么时候占了你妈的工作,还沾你外公外婆的光,他们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有钱,还有东西,还有古董……“裴铮才不管裴东昌是什么反应,继续面无表情的细数着被裴东昌一家子占掉的东西。“原来我本来不想管这些了,但是现在,裴东昌既然你带蛇鼠一窝的一家子舞到我面前来,那么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裴铮无悲无喜的表情扫过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屋子里的梅官方震耳发聩。方静和裴东昌的呼吸几乎都稳不住了,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了极度的慌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拉着一屋子的人就跑,甚至连一句完整的狠话都撂不下去,不到三分钟之内,就消失在会客室内。桑瑜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裴铮,轻轻的问:“你真的要对付他们?”裴铮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要是一直放任他们不管,是对不起我外公,我外婆,还有我妈,更是对不起小时候的我自己。”说到这里,裴铮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我真的是放纵他们太久了,这一次,我要他们把吃进去的东西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裴铮的声音在空旷的会客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他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决绝的光晕。
桑瑜看着他紧绷的侧脸,伸手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头:“想做就去做,我陪你。”
裴铮转过头,眼底翻涌的戾气被她温柔的目光抚平了些许,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会很麻烦,他们肯定会要无赖。”“麻烦也得解决。“桑瑜笑了笑,“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心安理得。”
两人回到房间时,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只是一场幻觉。裴铮从行李箱底层翻出一个旧相册,指尖拂过泛黄的照片,那是际明月抱着年幼的他站在老宅门口的合影,背景里的朱漆大门依稀可见。“这是我外公留下的宅子。"裴铮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妈去世后,裴东昌就以我还小为由,把宅子占了过去,后来方静一家也搬了进去。”桑瑜凑过去看照片,照片里的阮明月笑靥如花,眉眼间和裴铮有几分相似:“这宅子看起来好气派。”
裴铮合上相册,“除了宅子,还有不少字画古董,估计早就被他们变卖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服务员送来一个信封,说是刚才那家人留下的。裴铮拆开信封,里面掉出几张皱巴巴的钱,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是方静歪歪扭扭的字迹:“这点钱给你,拿着赶紧回滨江,别再找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裴铮冷笑一声,把钱扔在桌上:“看来是真怕了。”“怕才好,怕了才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桑瑜拿起字条看了看,“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心里有鬼。”
接下来的几天,裴铮开始着手调查。
他先是联系了以前外公家的老管家,老人听说他要讨回老宅,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少爷,您可算回来了!那些人在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