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角度上想了一想,觉得他说得没有错,便动摇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就手存一下。
不过,她的嘴巴还是不饶人:“你不是说钱少吗?不是说这是小钱吗?”裴铮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认错:“是是是,我说错了,你教训得是。”桑瑜这才收了钱,细细的数了一下,把零得几十块钱又塞到了裴铮的座椅边上:“我收了你一千三,单独给你存一张存单。”裴铮没有任何的意见,一副“我给了你的,那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我都不配知道的"人夫感扑面而来。
裴铮要去市里面的其他单位送胶合板,就把桑瑜和桑柳送到了银行就放下了,桑柳跟着桑瑜进了银行,等看到她姐从挎包里面掏出了更加厚的一叠钱交给柜员存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特别是听到了那柜员问:“二千八,存一张活期是还是定期的?”桑柳顿时觉得自己更晕车了。
在家的时候,她见过的最大的钱就是五块,而且,还不经常见;而出门来滨江,她见过的最多的钱是二百块,她把钱死死的缝在衣服上,生怕是被人偷了;到了木材厂,她大姐开口就是管王自力要了七百块,问题是王自力还给了。而到了大姐家,刘玉城过来随手就抓了一大把钱给大姐,看样子没有一百块也有七八十;再然后,车上裴铮就那么给了大姐一千三百多的钱;再再再然后,现在从包里面随便拿出来就是二千八,而且,大姐说,这还不包括王自力的给的七百……
桑柳现在已经不光光是觉得自己陷入了道德的黑洞,她还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金钱的黑洞里。
在这个里面的钱跟她认知之内的钱根本不是一个东西,否则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
桑瑜完全不知道桑柳内心的尖叫和发蒙,她存完了自己的钱,又把裴铮的钱存了一张存单,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银行。一直到正午那刺眼的太阳晒得皮肤都发疼了,桑柳才真正的恢复了冷静,她紧紧的抓住了桑瑜的胳膊,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姐,你跟我说老实话,你的钱到底都是哪来的?”桑瑜这才注意到桑柳一脑门子的汗,而且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她还以为她中暑了,连忙想要摸摸她的额头,却被桑柳避开了。桑柳绷着一张紧张严肃的脸,异常认真严肃的重复着问:“姐,你跟我说实话,你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还有,你跟那个段成、裴铮都是什么关系啊!”桑瑜望着桑柳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又倒回去把自己见到她开始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思索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了桑柳那个小脑瓜里面到底在纠结什么,那苦大仇深的表情又是在愁什么。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八月的滨州,最是热的时候。
桑瑜站在马路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笑得腰都弯下来了,引来不少过路人的注意,更是让桑柳尴尬得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她连连跺脚:“姐!你不要这个样子啊!”
桑瑜也不知道笑了多久,最后在桑柳都要崩溃的时候,她终于直起了腰,抬手擦掉了眼角的笑出来的生理泪水,这才搂着桑柳细细的跟她解释起自己离婚之后过得日子是什么。
桑柳从一开始听就入神了,越听她的眼睛瞪得越大,甚至连她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心里面更是像藏了波涛汹涌一样澎湃,特别是说到了昨天去人民公园卖衣服的事情,桑柳的眼睛已经亮得跟小灯泡一样了。“怎么样?现在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会过得比其他人好了吧?为什么我能住其他人住不起的好房子了吧?“桑瑜一边跟桑柳说,也算是一边回顾自己这三个月以来的生活,不要说得桑柳心潮澎湃,就连她自己也有万分感触。她真的是不容易,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干了那么多的活儿!脑袋也要比他人转得快!胆子更是要比其他人都要大!正是因为这样,现在她才可以站在这里,风轻云淡和自己的妹妹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