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将他看作曲恒那样,只会动动嘴上功夫的无用之人?祭月节那晚,她以风作喻,教会他顺势而为。他渴望脱身,又想护她完成心之所想,这才不惜借刀杀人,夺权篡位披上那身银袍。
他冒死赴宴,与揽月楼那帮老狐狸勾心斗角,坐稳掌门之位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泸州见她,她却如何能看着他说出那般冰冷的话?梁有依越走越快,他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至身后,叫那些该死的自弃、脆弱再也追不上他,冷风扯开绫罗呼啸着灌注进来,他不知自己要去哪儿,兴许就这样胡乱走过一夜,甚至一路走回枫河,若她不需要他,那他悬着这碍眼的血羽令,又有何用处?
停驻在檐角的夜鹭发出一阵悠鸣,那时,曲臻那颤抖的嗓音却又在他耳畔响起。
她说,她好想他。
而那不会是他的错觉。
梁有依忽而停下了脚步。
兴许是他没说清楚。
他该告诉她,他杀了顾影笙,自己坐上掌门之位,为的便是护她周全,在群臣赴宴的路上助她一臂之力。
他该告诉她,血羽令一令可号千军,只要他开口,湮灭司一众黑袍便会抽刀剑指,他们的刀足以披翻千钧炉鼎,杀光那些犯下滔天罪孽的人,亦能如她所愿,救下那些孩….
他更该告诉她,自己离宴后借袍盗马、千里奔袭,为的便是能如期见到她,亲口告诉她,他也一刻不停地在记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