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回答的有些敷行。
他现在的心思有些乱,飘到了一个相当诡异的角度上,他甚至觉得这样还挺不错,脑海中浮起的画面,是再过几十年,依然被汐理这样推着慢慢地走着。汐理并不知道松田阵平心中的想法,她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松田阵平的伤肯定是要卧床的,要怎么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就是个问题了。依着松田阵平的性格,哪怕打昏了他,也没可能会准许她帮忙。好难。
照顾病人真的好难。
要是不换回来该多好?松田阵平伺候他自己的身体,他是绝对不会尴尬的。回到多日不见的家,汐理心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心,这种安心比和兄长在一起住的时候,还要来得踏实。
荻原研二先一步上来,先是给房间通风换气,又打开空调把室温控制在了一个体感最舒适的温度上。
现在是夏天,可松田阵平身上有伤可是不能感冒,荻原研二这一点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送了松田阵平到房间里休息,看着他闭上了眼,汐理就放心的退出了房间。她还需要把从医院带出来的东西整理一下。“小阵平已经乖乖躺下啦?"荻原研二听到响动,探头看了一眼,语调轻松道,“汐理桑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这里可以放心交给我!”汐理的确有些疲累。昨晚担心松田阵平会发烧,她都没敢睡太死,隔两个小时就起身确定一下他的情况。
她呵欠打到一半,看清在阳台上忙着的荻原,立时把呵欠憋了回去,逼出了泪花,她都顾不得擦掉,快步上前接手,“荻原先生,怎么好让您做这些?您休假,让您跑一趟,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再叫您做事,就是我不懂事了。”“汐理桑,你不需要同我客气。"荻原研二对着汐理微微摇头,“我和阵平酱原本也不需要算得那么清楚,你照顾他一整晚,也累的厉害了吧?你困得眼底者都有泪花了。”
汐理很清楚松田阵平和荻原研二的关系很不一般。超脱寻常幼驯染,说是异姓兄弟也不为过,如果松田阵平开口,她自然不会多事,可她又有什么权利,让人家帮忙?
“我还好。“汐理摇头拒绝了,“留下荻原先生一个人做事,我会心里不安的。”
更何况她还是挺想知道更多有关松田阵平的事。一些,松田阵平他自己不好说出口的事情。
“我看你是想从我这边套话走吧?"荻原研二笑眼弯弯,“有关于阵平酱的。被戳穿心思的汐理倒也不扭捏害羞:“的确是这样,但用套话未免有些不正确,我还是很又自知之明的,不会妄想能从一个精英警察官嘴巴里套出有用讯息,我是打算直接问的。”
“哈哈。“荻原研二轻笑了起来,“你讲得这样直白真的好吗?”“荻原先生难道会不讲吗?"汐理笑眯眯地反问,“我想荻原先生应该会乐意的帮忙吧?”
荻原研二眉目之中的笑意更浓,不得不承认,汐理的确猜对了。如果他不想做这个助攻,当初也不会发信息鼓励汐理打直球了。有爱人牵绊着的小阵平,就没心思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之中了,这没有什么不好。
松田阵平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他睁着眼睛,木然地盯着黑暗中不清晰的天花板,睡觉前吃下的止痛药,药力已经消退了,伴随着呼吸间胸廓的起伏,疼痛波涛汹涌般传来。
他紧紧抿着唇,小口小口的调整呼吸,忍耐着磨人的痛。房间里很黑、很安静,静得让他有些孤独。有荻在,他虽然不算独行侠,但他向来喜欢一个人待着。可,受伤的夜里,忽然就只剩了他一个,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他忽然有些寂寞。躺了一会儿,松田阵平伸手要去摸开床头的台灯,抬手触碰到了在自己床旁趴着的人,他眉头一蹙,是谁?
“嗯?"被松田阵平动作吵醒的汐理,意识还不完全清晰,声音还有一丝软糯,“你醒了吗?那我开灯咯!记得闭眼哦!”汐理坐直了身体,伸手先一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