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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2 / 3)

是一时不知晓当作何般滋味。被他们喊打喊杀经年的妖魔实则重情重义、而他们豁出性命来守卫的凡人却是如此……

镜妖适时地开了口:“那狗官将云泽的死推脱到妖魔身上,传话的人想来是不知晓妖魔有什么差别,便只道他是为魔族所害,这才有了你们后来所听闻的。”

她顿了顿,唇角微挑却不似在笑:“而你们,身为他的同门、甚至是师姐师父,却无一人想起去查探一二,便这般信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如何不可笑,云慈心想。她曾因着云泽的死,恨了那么多年的魔族,到头来不过是贪婪之人的“替罪羔羊"罢了。而她自以为淳朴良善的凡人却是将他们当傻子一般欺骗。

众人此刻俱是垂首不言,面上无非是羞愧与惊愕。沧琰却倏忽抬起首,目光紧紧凝进镜妖眼里,不合时宜地开口道:“可若是如你所言的这般,你早该在三年前,便死得连一丝灰儿都不剩下了。”经他这么一说,其余人也有些回过味来。路鸣眉心微蹙:“确实……我从前亦当真不曾听闻过,有谁能在九霄真火之中活下来。”镜妖面容垂敛:“不错,当日困于九霄真火里面的我,确是已经死了。“顿了顿,却又继续道,“可我是镜妖,只要我的本体还剩下一小块,便死不成的。”她阖上限:"如此说来,还当真需得感谢当初的程烟将我的本体砸了个稀碎。”

烈火焚身尚且痛不欲生,更遑论是素来最克妖邪的九霄真火。彼时她已然疼得意识模糊不清,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儿放下狠话,疲惫地闭阖眼帘之后,她亦是以为自己是真的死了。

可直至前不久,她亦是不知因何再度醒了过来。而面容已非是昔日的程烟,而是一个娟秀俏丽的陌生女子。

再抬首,她便在高悬于廊顶的三尺白绫之上,见到了这张面容的主人一一赵宁。

以及与当年如出一辙满面醉意躺倒在榻上、鼾声如雷的周县令。只一眼,她便恨不能冲过去,当即便杀了他。可她亦清明,她杀不成他。有云泽的仙骨作甲在身,无论是妖魔、亦或是仙凡,皆无人能伤他分毫。她浑浑噩噩地出了屋子,自三两交头接耳的小厮婢女口中隐约拼凑出如今所发生之事。

赵宁与程烟一般,亦是个可怜的姑娘。可她比程烟还要不幸一些,没有人替嫁,亦无术法武功傍身,她只得以弱小凡女之躯,孤自一人面向禽兽不如的周县令。

更加不幸的是,周县令原本便吃醉了酒,她又推拒反抗得厉害,一时恍惚之余他竟是将她视作了昔日的程烟。恨意与恼火席卷意识,他发了狠似地,也不管是桌案之上的杯盏、抑或是床榻旁侧的烛台,又或是别的什么,皆重重砸向了她。

倒霉的姑娘便这般被他砸得通身上下皆浴了血,好不凄惨。发泄完心下的火气,周县令倒是毫无负担地躺倒在榻上睡着得利落,赵宁却是怎也睡不着了。她坐在案几旁的小椅上,抬首望着遥遥天际的一轮圆月,心下愈发悲伤,似是对自己未来的日子一眼便望见了尽头。阖上眼眸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一般,适才匆匆了却了性命。

血珠子丝弦似地沿着伤口颗颗分明地坠落在地面,好巧不巧地落在经年以前散碎于此毫厘大小的圆镜碎片之上,瞬时便消失不见。“再后来,我便顶着她的面容活了来。"镜妖陈述道。云慈道:“可那周县令究竞身负仙骨,你又是如何杀得他?”镜妖罕见地默了一瞬。旁侧被众人忽视已久的沈师爷趁着如此,再度不长眼地插话道:“怎么不讲了,莫不是编不下去…“后半句话未曾说完,不论是镜妖、抑或是沧琰路鸣等人皆不约而同地齐齐朝他剜了一眼,他适才自觉阖了嘴。似是措辞了许久,镜妖终于开口道:“这整个县令府的人皆死于我手不假,可独独周县令,并非是我所杀。”

她承认,她是想杀他的,比任何人都想。亦是为此想了不少法子,无数次付诸实践。

既已知晓外力伤他不得,她便试图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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