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再度晕死过去。
沧琰愕然。
一时竞不知还作何反应,他怔怔旋过身望向云慈,自诩三界无所畏惧的堂堂魔君,生平第一次竞有些不知所措。
云慈阖了阖眸,神色无一丝异动,安抚似的朝他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道:“无事。”
她复又将目光转向路鸣,略一颔首:“劳烦路鸣师兄去寻木长老来。若是或风师兄醒来后依旧执意要责罚于你,便说大师姐已经罚过便是。”若是先前,路鸣断然不会轻易听从于他,此刻却觉着他同大师姐像极了,无论是冷淡的性子、还是大事面前的沉稳可靠。如此看来,从前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路鸣垂下头,应道:“是。”
他俯身施了一礼,待平身后,云慈与沧琰的身影早已不在执法堂内。他怔然望向敞开的大门之外,两道白衣身影渐行渐远,逐渐化作两个微小的白点,直至消失不见。
他环视一圈,颇觉满意。
旋身岔开腿坐到榻上,探手拾起案几上的酒壶,昂首猛灌了一口。唇齿间酒香四溢,他却总觉着似乎遗落了些什么。他抬手按揉额角,倏忽间想起来,这酒是他从先前那名为他守门的小弟子处顺来的。可惜了那小子身上只此一壶,他便将人打发下山去多买些回来。沧琰眉梢一挑,此时距离他将人唤走已然过去良久,依照他印象中的路径,几乎是山上山下跑上四五个来回亦绰绰有余。他撇撇嘴,随手将酒壶抛至一旁,语气不善:“这小子,莫不是趁这机会偷懒耍滑,溜下山去独自潇洒快活了?”
他站起身阔步向外走去:“看本座不把你捉回来,扒了你的皮!”甫一推开屋门,前脚尚未踏出门槛,便见一道白晃晃的身影蓦然闯进他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