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你在背后偷袭我,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你!”
他抬眸朝云慈狠狠瞪去,却见对方面上一片风轻云淡,分毫不将他所作所为放在眼里一般,一丝情绪波动也无。
他一时恍惚,竞觉着那人此时这般神情像极了大师姐平日的模样。这一想法一经浮现,便被他迅速压下,心中更是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怎可如止亵渎于大师姐!
恰在此时,云慈淡淡开口道:“是,抱歉。”她愈发平静,路鸣便愈加恼火,半晌终究没忍住,朝着她喊话:“敢不敢跟我正儿八经地打一场!”
站在最前的那名弟子不知被谁伸手推了一下,栽得一个趣趄,“噗通”一声跪到他二人面前。那弟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顺势哀声嚎道:“求求应掌门、大师姐,快去救救路鸣师弟和阿辞公子吧!”沧琰眉心一突,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云、阿辞也出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弟子面前,疾声道:“还不快如实讲来!”那弟子被他唬得一愣,半响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沧琰心下一急,抬手便欲去揪他的衣领。
“慈儿!"应淮连忙出言制止他,“莫要冲动。”话落,他亦从座上起身,提了提衣摆,走上前去,将那跪坐在地的弟子扶起,声音温和沉稳:“莫急,慢慢说,究竞发生了何事?”那弟子晃悠悠直起身子,胸膛几经起伏,须臾才找回声音,低声道:“方才大师姐离开后,路鸣师弟与阿辞公子……发生了一点点摩擦,便在演武场比试了一番。哪成想,竟叫或风师兄撞了见,二话不说便要拿了他们去执法堂领板子!”
闻言,沧琰顿时一惊,心下亦是不由乱了几分。倒不是有多关心云慈,只是那毕竟是他自己的身子;更何况,他身体那般特殊的情状,若是受了伤,怕是要惹人怀疑。
见他二人皆无甚反应,方才讲话的小弟子眼眶微红,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沧琰蓦然抬眸,语气冷冽道:“他们现下身在何处?”小弟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急忙答道:“应当尚在演武场。”沧琰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门外其余弟子见状,皆十分有眼色地绕到两侧,为他空出一条路来。沧琰疾步向前,身后众弟子乌泱泱跟在他身后。应淮静立在原地未曾移步,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