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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2 / 3)

蓦地红了眼眶,唇齿间的喘息亦是粗重了几分。

云慈与沧琰相视一眼,眸光纠缠了一刹复又迅速错开。二人默契地谁也没有开口多言其余,徒留“赵公子”一人独自沉醉于悲痛的思绪之中。夜幕寂然,唯遗几点徐风拂动叶片的娑娑声清澈入耳。不知过了几久,“赵公子”似是终于自思绪中挣脱,浑浊的双目再度恢复了澄澈,他望着面前的二人,迟疑着开口:“二位…”言辞触及称谓之时,他却蓦地犯了难,舌尖几经滚动,最终憋出一句:…侠士?”

骤然闻得这样一个新颖的称呼,沧琰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个好歹。他从前被人直呼大名的唤过、亦或是有许些人嫉恶如仇地喊他“魔头”;再者便是前些时候起身在云慈体内,被那帮子仙门弟子唤上句“大师姐"。“侠士”这一称谓,倒是头一遭。

不过,他仍然记得二人此行的目的由头,是以匆忙摆摆手推拒道:“担不起担不起!我二人不过是……

一双浅灰色瞳孔滴溜溜一转,他从前便最是会编扯瞎话,如今恰到了彰显能耐之时,便更是脸不红心不慌地开口就道:“唉,说来惭愧!”“我二人原本是北地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家中上有耄耋老娘、下有味嗷待哺的一双子女。可惜忽逢战事,街坊四邻来了好多差役,四处去抓壮丁充兵。可怜家里只有我、夫君一个男人,她若是去了,我们一家子的人可怎么活吸原本还有些伤情的“赵公子”此刻也顾不上难过了,巴巴地追问道:“然后呢?″

沧琰抿抿唇:“然后啊……我夫君自然是想着,比起抗旨不从,当然是一家子老小的性命更为重要了!可惜你猜怎么着!”“怎么着?”“赵公子"急切道。

“那帮子官差听闻我夫君竞然胆敢抗旨,当即便气得以我们那年迈老母亲的性命威胁于他!老母亲也是刚硬,不愿成为旁人威胁我夫君的靶子,竟是当场便一头撞在家里的泥墙上,就这样归了西!”“赵公子“瞬时瞪圆了双目,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唇。沧琰亦是顺势做出一副哀伤到不能的模样,苦涩地叹了口气,阖目摇了摇头,适才继续讲道:“那群官兵见老母亲已然亡故,不再能威胁住夫君听从他们,便转眼又盯上了我们那双尚在襁褓里的婴孩!”说及此处,她甚而蓦地抬起手,抚了抚面上并不存在的泪水:“那官兵动作甚是粗暴地一把将两个小家伙拎起来,小家伙哭嚎着挣扎得厉害,那官兵手上一个不稳,我那两个两个不足周岁的苦命孩儿便这般摔落在地上,再没了声息…说罢,他似是哀痛至了极致,动作夸张地扑进身侧的云慈怀中,将面颊埋进他胸前的衣襟之上,肩膀止不住地起伏着。“赵公子”见了他这般的架势,一时间竞是觉着失去妹妹的苦痛与他们那般的经历相比而论,已然是微不足道。哪里还好再多作纠结,只得抿了抿唇峰,略微有些生硬而不知所言地安慰道:“那个,侠……呃,嗯…唇瓣嗫嚅了半响,也没能憋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最终只干巴巴挤出来一句:"节哀顺变。”

岂料听了他这话,沧琰两只肩膀颤抖的幅度竞是肉眼可见地愈发大了几分。“赵公子”只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够诚恳,勾得沧琰思绪又起波澜,一时间竞是整个人皆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

与沧琰仅仅相隔一层衣衫的云慈却是看得分明,额头抵在她胸襟、肩头一耸一耷的那人哪里是什劳子伤心过了头的哭泣。她垂下眸子,正迎上对方因为谐笑而忍得透红的面颊,无奈地摇摇头。

所幸沧琰亦是见好就收,见时候已然差不多了,便主动往后退了一步,依旧背对着“赵公子”,他抬手近乎是发狠地将双目揉得通红,适才转过身,两眼含着泪意,巴巴地望向他,一副分明柔弱、却故作坚韧的模样:“抱歉啊,赵公子.…我先前听那些人是这样唤你的,应当是没唤错吧……我方才有些失礼了。”“赵公子”连忙摆手:“哪里的事!不失礼、不失礼!”沧琰依旧含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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