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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2 / 3)

若是你犯了什么大过,落在云慈手里,你态度端正些,至多不过是被罚没收了物什、抄一抄书、关一关禁闭诸如此类。

可若是不幸落到彧风手上,那便是基本上难逃一顿板子了。你若是再大胆些,胆敢同他开口求情,便更是罚上加罚。

云慈并不认同他这般雷霆手段。

许是自幼生长于应淮身畔、受教于他的缘故。应淮对他们三名弟子很是爱护、甚至可以说是溺爱的地步。

她倒是遵规守纪、向往不叫师父忧心。可云泽与云瑶却正是贪玩的年岁,屡屡闯了祸事,落在彧风手上,师父又落不下脸,便每每只得劳烦她前去执法堂“捞人”。

云慈素来清冷淡泊,不轻易与人交好、亦不会同人交恶,唯有彧风是个例外。

她从前便是因着惩戒方式与观念的不合,没少与他发生争执。二人想法相左,一个觉着小惩大诫叫弟子们长个记性便罢,一个却固执己见地遵照门规主张严惩。

二人的关系虽算不得水火不容,却也决计称不上好,只勉强维系着几分同门之谊罢了。

彧风缓步走来,眉目如刀,围观的弟子无一不深深埋下头,尽可能地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彧风冷眼自他们身上扫过,目光所及的弟子俱是吓得浑身发颤。他的目光却并未在他们身上多做滞留,而是直接落在广场最中心对峙的云慈与路鸣二人身上。

冷冽的声线低沉而不掺杂一丝人情:“私自斗殴,依循清元宗门规第十一条,应当罚以三十大板。”

他昂首瞥向二人,沉着声音道:“你二人,随我去执法堂领罚。”

路鸣面色惨白一片,手里握着的半截木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他苦着脸正欲抬步,云慈却探手拦住他,冷冷开口道:“我们不去。”

彧风挑眉,睨目看她:“不去?”

他面色愈显寒凉,提步朝着二人走来,似是准备亲自将他们捉去执法堂领罚。

云慈不动声色地侧身护在路鸣身前,冷声重复了一遍:“不去。”

是时正逢有风拂过,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四周的众弟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皆默默在心里为他们捏了把冷汗,却无一人敢上前求情。

彧风的铁血手腕,早已在宗门传为“佳话”。

今日之事,恐怕是难以善了。

——

那边沧琰跟在通传的小弟子身后,走至一处庄严的殿宇之前。他抬起头,却见廊檐之上“掌门殿”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愈加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测。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即收敛神情,随那小弟子步入殿中。

只见香炉之内檀香袅袅,应淮斜倚在主座之上,手里捻玩着把折扇,见他进来,摆摆手示意那小弟子退下。

沧琰迈步上前,拱手一礼:“徒儿见过师父。”

应淮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打开身侧的小匣子,从中取出一小碟子糕点,淡淡的清甜随着余温四散开。他抬手将糕点推至沧琰面前,眉眼含笑道:“南枫斋的糕点,你素日最喜欢的。”

沧琰心下嗤笑,暗自腹诽:云慈那般冷淡寡情、连加了黄连的白芨粉丝汤尚且喝得面不改色之人,喜好的糕点,必然也是那种要么清淡无味,要么苦得难以下咽之物。

一丝期待也无,他将信将疑地自小碟中拾起一块,凑到鼻尖轻嗅了嗅,并未察觉出来什么异样,适才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浓郁的奶香味毫无征兆地自口腔肆溢,甜得齁人。沧琰愕然,怔怔抬眸看向应淮,纤长的睫毛眨了又眨。

应淮依旧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眯眯道:“慈儿这般看着为师作何?”

沧琰一噎,半晌适才想起正事来,问道:“不知师父这般急着唤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应淮收起折扇,正了正身子,缓缓开口道:“近日宗门事务繁多,崔长老忙于为新入门弟子刻录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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