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辩驳任何一种,尤其因为她曾经犯过错误,她的立场与判断便显得更加脆弱。有可能,因为立场不同,因此“模糊”本就是是一种答案,但是面对他,至少她希望,自己的选择能够不让他离去,符合他的“正确答案”。
“……我想,观念应该没有对错吧,两个人如果观念相同,不是有一方妥协,只是正好契合。当然,如果一方有更加充足的理由,也不是不能改变。”
可是,她害怕“不契合”的结果是和他产生误会。
“那如果,我以后做了不符合你观念的事情,能不能……”能不能给她妥协的余地。
但那一瞬间,本能一般,她克制了。
一个声音说,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妥协。如果妥协和分离只能选择其一,她宁愿……
她摇摇脑袋,重新望向他的眼睛说:“如果我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能不能改变你呢?”
他怔了一下,终于再次看向她。
她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自己也感受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下后抿起嘴,但她琥珀色的眼眸仍然直直看过来,平静而赤.裸。
他忽然笑起来:“当然了,只要你说服我。不过我是很难被说服的。”常理不见得是真理,而真理已经沦为一种描述,他只能基于自己或他人零碎的尺度构建行事规则,因此每一条都带着他十多年来无穷思考的印记,成为他存在的一个部分,“……当然,我希望,你能来试着说服我。”他的声音逐渐变轻,最后近似低语。
她望着他垂下的眼睛,凝视着什么。顺目光而下,她发现他注视的是手中拎着的袋子,里面装着牛奶蛋糕。
“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难过了,一定要说出来。”她忍不住说,“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好。”他点头。
“我很想补偿你,我会对你更好一点。”
他笑了一下:“好。”
“……你在想什么?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在想,”他又抬眼看向她,眼眸漆黑透亮,“你要吃冰激凌吗?”
陈怜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只回答:“……要。”
“正好我也想吃。”他重新笑起来,指向一旁的店铺,“我们进去吧,为庆祝你今天顺利比赛完毕,今天晚上寿星请客。”
……啊?
“这会不会不太……”
“没关系。”他微笑道,“我也不介意对你更好一点。”
他们光着手走进店铺,出来时已经一人拿着一个甜筒。她吃抹茶味的,他吃牛奶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