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苦笑,说道:“依着母亲大人的意思,倘若媳妇承认了这件事并非是皇上的主张,那么敢问母亲大人,媳妇是否该依罪当斩啊?”
李秋水面露讥讽之色,冷冷的瞧着南仙,说道:“斩不斩的不敢说,反正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过去!”
南仙说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么媳妇就郑重的告诉母亲大人一声,这件事媳妇是一无所知,而且皇上也同样一无所知。”
她满脸审视的神情,认真打量着李秋水的反应。
发觉李秋水阴森森的瞧着自己,却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李察禾坐在一旁,吓得双腿发软,心道:糟糕!皇上和皇后都不敢跟皇太妃对质,这是摆明了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是废人了,死不死的倒也没什么打紧,可我一家老小总不能死在皇太妃手中啊?
这个该怎么办,那怎么办呢?
李察禾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之间,李秋水轰然冷笑道:“下旨发兵突袭灵鹫宫这件事,暂且先放在一旁不管。”
“皇后我且问你,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想当初你千里迢迢的从辽国嫁到我们西夏,莫非当真如你所说,没有任何图谋吗?”
南仙被李秋水的这句话搞得不知所措,强颜欢笑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任何图谋?”
李乾顺意识到局面已将快要失控,急道:“母亲,皇后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一无所知的,您也知道她的为人,一向与世无争,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皇后真正喜欢的无非也就只是种种花草、做做女红而已,皇儿看来,您当真想多了!”
李秋水似乎对李乾顺不理不睬,深深的瞧着南仙说道:“事到临头,居然还在继续装?”
南仙满脸茫然,双肩一耸,说道:“实在不明白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有什么可装的呢?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
“从辽国嫁到这么远,只希望和普通百姓一样相夫教子,过安生日子。”
韦小宝此时也已察觉到情况不对,但是由于他对西夏国内部的恩怨情仇一无所知,所以也不知道李秋水这番话中指的到底是什么。
便在此时,李秋水斩钉截铁说道:“既然你非要装傻,也就不要怪我了!前任国相李仁忠死的甚是蹊跷。”
“宫中御医一直都说他是因病而死,可是在他死后的这几年间我曾在暗中多次检查他的遗体,发现他本身并没有任何疾病,身子骨健朗得很呢!”
南仙怔了一怔,嘴角缓缓扬起,微笑道:“李国相辅佐皇上制定国策、处理政务,太医们都已经说过了的,那是积劳成疾……”
话还没有说完,李秋水立刻打断道:“好一句积劳成疾,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受损,却又如何是积劳成疾而死?”
南仙听了,摇头苦笑起来,说道:“我又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李秋水点点头道:“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既然你抵赖不认,那么我就再跟你提一个人。”
“前任尚书令李仁礼是在两年前的暮春时节死的,按理说他位极人臣,而且又身兼多项要职,他这一死,就即便不说惊动朝堂,总也算是一件大事。”
“可是李仁礼却死得不明不白,就连身后事都没有办,匆匆忙忙不了了之。起初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直到我在一段时间之后秘密开关验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