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山童姥摇了摇头,垂头丧气道:“不瞒你们说,其实这些年来自从我执掌灵鹫宫,真就没怕过什么人。”
“你们以为天山一带的诸般好手都是吃素的?谁不知道我灵鹫宫占据天时地利,人人都想将灵鹫宫据为己有。”
“只不过是我苦苦支撑着这么一大片家业,那西夏朝廷之前虽然已经打过招呼,可当时我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给他们了,他们的好意我一定是拒绝的……”
薛神医和石清露异口同声道:“无论如何,还请太师伯三思而后行!”
天山童姥背负双手,在原地踱来踱去,眉头紧皱,说道:“按理说如果不是他们一开始就打过了招呼,在这件事上,至少还有个缓兵之策。”
“可是他们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白了,我如果不答应下来,是不是就等于抗旨不遵呢?”
天山虽非西夏属地,然则西夏皇帝名震天下,倘若有谁敢违背他的旨意,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其实天山童姥对这件事心里面十分有数,西夏国这分明就是软硬兼施,之前是以商量的口吻让她将灵鹫宫双手奉上。
这个计划告破之后,立刻撕破脸,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直接便要向灵鹫宫用兵。
天山童姥当真苦不堪言,实不知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收场才是。
便在此时,苏星河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急忙转头看向薛神医和石清露等人,说道:“你们速速去将你们掌门师叔叫过来。”
薛神医、石清露立即转头向外面走去。
苏星河对康广陵等人说道:“你们也去。”
康广陵大是诧异,但见恩师满脸焦急的神色,也不多言,立即紧随其后,跟着薛神医和石清露一同向外面走去。
众人离开之后,苏星河目光如炬,压着嗓子低声道:“师伯,事关重大,该想到的办法都已经想到了吗?”
天山童姥向苏星河瞧了一眼,点点头道:“都已经想到了。”
苏星河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对,现如今咱们手中可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使呢!”
天山童姥满面疑云,问道:“王牌?那是什么?”
苏星河说道:“师叔她老人家贵为西夏国的王妃,地位无比崇高,倘若此事师叔能出面助我逍遥派成功避过此次危机,问题十之八九是能够迎刃而解的。”
天山童姥不禁是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原来李秋水是西夏国崇宗皇帝李乾顺的亲生母亲,但这件事并不为人所知,一般人都不知道原来这位王妃竟是当今皇帝的母亲。
李秋水倘若能出面,意义可就非同凡响了。
由皇帝的母亲出面调停,想来西夏的将士们心中肯定有数,知道这场仗到底能不能打。
其实苏星河也是在无意之间得知这件事的,其实他并不知道李秋水在西夏国拥有如此至高无上的地位。
那还是前些日子有一次趁着李秋水酒后,他特地从李秋水口中打探出来的。
当时李秋水酒过三巡,对故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由于苏星河是无涯子的得意门生。
尽管苏星河误入歧途,在武功上并没有什么建树,并未得到无涯子的真传,然而在韦小宝之前,无崖子一生之中只有两个徒弟。
其一是丁春秋,其二便是苏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