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竟也不愧疚,只见她脸上蒙着一块极薄白纱,隐约看到她笑靥如花,冲着苏星河眉飞色舞道。
“这丁春秋的行事作风独树一帜,当年你师父将他收入逍遥派,我见到他第一眼之时便知道了,他决计不是个省油的灯。”
“看来不枉费我与他相好一场,嘿嘿!星河啊星河,倘若我说你不如他,不知道你是否要记恨于我啦?”
苏星河说道:“不敢,师叔深明大义、明察秋毫,在识人相面之术上自有一番独到的造诣,弟子绝不敢记恨师叔。”
李秋水欢笑片刻,旋即笑声止住,说道:“不过那都是前尘往事了,不提也罢,倘若星河不嫌师叔如今已八十几岁的高龄,师叔我倒是有心跟你也好一场。”
“咱们俩也去品尝品尝那世间美好事,就像恩爱夫妻一样,日日夜夜痛快造娃娃……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了,都不禁是面色凝重,想来逍遥派的这位太师叔一生风流浪荡,当真是百年难遇的淫妇。
无崖子当年跟她结成夫妇,可也真是无崖子命中一劫。
再加她声称如今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一时众人更是无话可说了。
眼睁睁瞧着她肌肤滑腻紧致,软玉温香,白白嫩嫩,以为她至多四十岁出头而已,真没法将她与八十岁高龄的老妪联系在一起。
一如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妇。
苏星河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沉声道:“师叔言重了,弟子无能,不似那丁春秋视授业恩师如无物,自私自利,恶贯满盈,弟子绝没有福气享受这等艳福。”
说着伸手一把就将韦小宝从李秋水身旁拉了起来,快步走到一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
韦小宝重情重义,任何细枝末节自然也不隐瞒,将今日李秋水突然现身的前后经过悉数告知。
苏星河得知原来李秋水之所以突然出现在峰顶,其实是在暗中密谋已久,为的正是向师伯天山童姥施加毒手,以报毁容的血海深仇。
原本苏星河亲率众弟子秘密登峰,意外见到师伯天山童姥本已是始料未及的了。
万万没有想到,竟还同时见到了李秋水这位恩怨并存的师叔,更加不知此事到底该如何定夺。
众弟子迅速凑了上来,一齐共商大计,想来于情于理,冲着师祖无崖子也好,冲着太师伯天山童姥也罢,都不能留李秋水的性命。
苏星河却道:“你们这位太师叔确然罪大恶极,但一来她跟你们师祖反目成仇确实责任不全在她身上,她实乃事出有因。”
“二来,为师年少之时,追随你们师祖学艺,当年你们太师伯对为师恩重如山,可你们太师叔却也不差着什么……”
苏星河将声音压到最低,只面前几人听到,满面踌躇,说道:“若要宰杀了你们太师叔,实在不该,大大的不该。”
众弟子一时面面相觑,当真不知道该当如何拿捏此事了,深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