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关系倒也谈不上。”刘义叹了口气道:“你可知这里为啥叫界子岭?就因为过了这个岭,才到上清宫的地界。”
“人家并不在上清宫的地盘作乱,只守在自己的地盘里,并不胡作非为。只要附近村民不误入他们的地盘,他们便不会跑出来胡乱生事。”
“上清宫要镇住清阳县方圆数千里的妖怪,有的是穷凶极恶的妖怪等着他们去对付,若是连吴天道人这些实力不弱又听话的妖怪也要剿灭,哪里忙得过来?”
“是以,上清宫将吴天道人这些妖怪另划了一个类分,只管约束住,并不太过问。”
陈小任不信地撇了撇嘴。
这世上哪有不吃人的妖怪?
说得好听!
若这两只妖怪只在自己窝里横,早就该饿死了,还能逍遥这么久?
只怕是出窝觅食的时候吃得太干净了,从没留下什么首尾,没有苦主出告,这才一直没将上清宫招惹来。
呃,又或者说,上清宫本就知道这些,只是这两只妖怪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这才对它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两只大妖怪能在这一带肆意纵横,少不了上清宫的放纵,陈小任就觉得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枉自己这么仰慕上清宫,没想到这大道宫居然也是这般欺软怕硬的水货!
连上清宫都是这般,那和朱夫子眉来眼去的清阳官府想来也未必靠得住。
想到这里,陈小任顿时觉得他们这一行阴云密布,想要达成目的恐怕有些艰难。
龙湖之中那只作恶的鱼妖反正上不了岸,而下水捉妖,一来要劳动的好手可不止三五个,二来龙湖水面广阔,想要在偌大一座湖中捉到这么一只小小鱼妖,也不是三五天就能搞定的。
考虑到这些,陈小任再问刘义:“二管事,既然如此,那咱们湖中那只鱼妖官府真会派高手前去围剿吗?”
刘义没回答,只是看了刘员外一眼。
刘正德露出一丝苦笑,但或许是不想和陈小任解释太多,就只说了一句:“此事不是三两句话便能说清楚的,不过事在人为,总要去了才知道结果吧。”
陈小任这才知道刘员外也只是尽尽人事而已,对求援的结果其实并不看好。
湖中的鱼妖一天不解决,不仅龙湖镇的渔民一天不能下湖打渔,龙湖四周别的村庄城镇同样不敢下湖打渔。
这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妖怪,至少影响到数万人的生计!
若只是十天半月大家还能承受,毕竟龙湖物产丰富,众渔民这些年来生活一直安定,家中多少是有些余粮的。
可一直这么下去的话,不出三个月,只怕就要出大乱子了。
到时候禁无可禁,渔民们除了以身饲妖搏个兴许鱼妖找的是别人不是我,还有什么办法?
陈小任虽然是山民,可龙湖镇那么多渔民要是都活不下去了,他们这些山民又岂能独善其身?
犹豫了一下,他再问刘义:“二管事,你不是有武艺在身吗?那鱼妖你可对付得了?”
刘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刘某年轻时习艺有成,也曾走南闯北斩妖除魔。”
“这鱼妖近日才冒头,想来是才成精的妖怪。若是在岸上,刘某应付起来自当不在话下。可在水中,一身本事只使得出三四分,终究差了这畜生一筹。”
陈小任听完顿时对刘义这样的成名武师的实力有了些许模糊的印象。
他想起先前有过交集的那位玄定道士,又问:“若换作那位玄定道人呢?他可对付得了鱼妖?”
刘义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小鬼,不是寒碜我吗?人家堂堂采气修炼的道士,一次出场费都顶我半年的进项,哪里是我一个养老的武夫能比得上的?
难怪刘理那老小子最近老跟我埋汰这小鬼,这小鬼果然是挺招人嫌的。
他正想说什么,却见从岭上奔下来一个缁衣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