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黛黎满脸通红,办事也不老实。她抬手欲摘下,又被他扣住手腕。
“先前夫人说这是夸人的话,看来你甚是喜欢。"他低声笑道。偶尔有狂风巨浪拍过,花枝簌簌地抖,连带着在峡谷深处的兔形琥珀也被翻了出来。
“青州的这些东西还是次了些。"他赏够了瘾后,又一件件的衔着为她摘下来,抱着人回榻上继续后半场。
镜匣前的灯盏只余微弱一点,看着仿佛下一息就会熄灭。灯芒幽幽,落在被主人遗漏的帕腹上。
呈着淡光的暖色小衣静静躺在软椅上,帕腹有几分皱褶了,却不难看出中间位置绣了美丽的牡丹花。
而在中央的牡丹花心处,开出一抹别样的深色,像被水渍意外打湿一般。烛光猝地熄灭,然而屋内的动静还未停歇。大
秦邵宗说再等两日就启程回渔阳,说两日就两日。两日后,他留下邝野在白日城收尾,在南宫雄骂骂咧咧之中,领了一队人马和黛黎先行启程。
白日城在兖州,渔阳在幽州。从兖州去幽州,中间横跨一个占地面积并不小的冀州。
冀州早些年已被秦邵宗吞了,如今从这片地方过,和回自己家似的,一路畅通无阻。
若是往常,秦邵宗少说也要在冀州各郡再待几日,查看下州内各郡工作,但如今是纯赶路了。
白日基本都在行军,到了夜晚若是碰到郡县,就在城中落脚;若是没有,则继续赶路。
而在回程途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事情还要从他们来到一个叫做大洪县的地方说起。大洪县规模不算大,县中的传舍也就零星几家,一个巴掌数的过来。秦邵宗直接去了最昂贵的那家,手一挥,将整座传舍包了下来。黛黎在楼下用过晚膳后,上楼歇息。回渔阳郡的这一路,她都是和秦邵宗睡一屋,她上来时,秦邵宗还在下面。
念夏和碧珀住旁边的屋子,黛黎洗漱过后,没她们需要伺候的地方,遂让她们回房间休息。
虽说秋天的蚊虫比夏天少,但在不如夏季闷热的如今,黛黎还是顺手将素畴放下。
结果就是这一下,原先挂在木勾上的素畴散开后,一张绢布施施然地落下。颜色很素净的绢布,看着很干净,干净到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拾起会脏了手。黛黎弯腰将之拾起,待距离拉近,她发现这绢布上是有字的。其上书:宴州之药,唯吾可解。
黛黎眼瞳猛地收紧,那一刻心头好像被潜藏的毒蛇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那仿佛带有腐蚀性的毒液刺得她心口生疼。她整个愣在原地,紧紧盯着绢布。
绢布哪里来的,怎会这么恰好放在她房中?是了,青莲教的信徒遍布各州,冀州郡县里有他们的人并不出奇,这家传舍里有青莲教的人,他们还准确算出了她会入住的房间。不,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州州身上的毒,真的只有青莲教可解吗?黛黎只觉有一根擀面杖在她脑中使劲儿搅,搅得她耳膜震动,头晕目眩。站也站不住了,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秦邵宗在黛黎上楼后的一刻钟内结束了和莫延云的谈话,“时间不早,各自回屋歇息吧。”
他转身上楼,一直行到店内最好的厢房前,推门入内。门没锁,灯也没灭。
厢房分了内外两小间,秦邵宗刚开口喊了声夫人,一转头就见黛黎跌坐在内间的床榻旁。
男人目光一凛,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捞起来,“怎的坐地上,又摔着脚了?”
“不,不是……”黛黎宛若从噩梦中惊醒,她紧紧攥着那张绢布,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
秦邵宗瞬间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他将黛黎冰凉的手裹入掌中,而后用巧劲拿走了那块素色的绢布。
布上八字以朱砂写之,鲜艳的、夺目的,这颜色放在平日很喜庆,但此刻却带着不详的预示。
棕眸里划过一道疹人的狠厉,男人大掌收紧,瞬间将绢布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