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全家人的珍宝,所以他认为家人是世界上最珍贵和重要的。而那时,温淮也已经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所以听到温淮这样说,闻游便和他认真说道,“温淮,以后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日子一直平静地过下去,直到一个暴雨夜。闻游被震耳的雷声吵醒,黑暗中他听到隔壁房间压抑着的吵架声,又紧接着传来玻璃砸碎的声音。闻游揉了揉眼,小心地走到主卧门口。随着雷雨到来的,还有温淮的真实身份。
“岑悦,我真不知道那女人还把孩子生下来了,还养到这么大。“借着门缝,闻游看到头发杂乱、面容憔悴的文岑悦,“那孩子挺可怜的,毕竞也是我们闻家的血脉。”
“可怜?闻泊霖,我想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
那些话就这样传入闻游的耳中,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晚之后闻游便不再和温淮亲近,也变得比之前更加不爱说话。再之后,文岑悦因为抑郁成疾整夜整夜的失眠,常常呆在房间一角,连闻游也不理睬。闻游记得那年秋天南沂多雨,文岑悦最后也是在一个雨天安静离开闻家完全变了个样子。闻泊霖开始整日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爷组局喝酒,有时候甚至把人带回到家里,属于文岑悦的痕迹越来越少。而闻老爷子从一开始就不器重闻泊霖,看到儿子变成了这副样子,闻德鸿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年少就聪慧优异的闻游身上。
没有人知道,爷俩最后约定下来什么。只是在文岑悦去世后的第三年,闻游彻底搬离出闻家,开始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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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昏黄落地灯下,云听眼眶通红地看向闻游,男生落入阴影之处,看上去格外孤独。她嘴巴张了张,却知道现在无论说些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
难怪,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所以这个房子,也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闻游敛下眼眸,遮住痛色,“我下午是去看了她,所以晚了些回家。”云听摇了摇头终于开口:“不用讲了,闻游。”不要再拨开一次快要愈合的伤口。
听到云听的略带的哭腔,闻游顿住没再继续讲下去,他转过头将视线落到她身上,面前的人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正一滴滴从脸侧滑落下来。闻游叹了一口气,缓缓靠近云听,用拇指轻轻擦拭去脸上的泪痕,“云听,我没事的。都过去这么久了,我……
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瞳孔微微缩紧。云听正虚虚抱着他精瘦的腰,靠在他的胸前。她断断续续地说道:“闻游..阿姨一定希望你健健康康地长大。”“也幸好,你做到了。”
你成为了一个很优秀很棒的人。
闻游的惊讶很快转为了笑意,他点点头,犹豫一会儿后还是揽过了云听的腰身,虽然隔着厚厚的毛衣,他也只是虚虚地环着,留有一些云听可以活动的空间。
他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带来酥酥麻麻的痒忌。
屋子里静的只剩下两人同频率的心跳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听听到闻游闷闷的声音传来:“谢谢你,云听。”
谢谢你,一次又一次地照亮我的世界。
让我觉得,雨天也不算太糟糕。
空气里全都是他的味道,云听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大胆冒昧。她缓缓松开闻游的腰,红着耳朵回到原来的位置。闻游也抓了抓头发,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夜色浓重,等到外边的雨缓缓变小,云听起身准备离开。同闻游告别之前,她将一旁的礼物袋递给了闻游。
“那个,我没有给男生买过礼物,所以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耳朵的热意还残留着,她没敢直视闻游。
闻游盯着她,唇角小幅度地弯起来,他接过那个袋子看也没看就先说道:“我很喜欢。那先送你回家吧。”
这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