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本领,更何况能够这样调侃殿下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作为昨晚唯一的旁观者,他看得十分清楚,郡主的话可能是假的,但殿下对她的兴趣一定是真的。
想到昨日郡主跪在地上泪眼朦胧抬起脸的模样,漂亮又脆弱,亦真又亦假。
倘若她真的是长公主的一步棋,徐谨行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相当精彩的一招。
“昨日殿下既让公主去接郡主入宫,想来还是更倾向于相信郡主。”
徐谨行看热闹不嫌事大,气定神闲问,“但倘若郡主真的欺骗了殿下,殿下又意欲将她如何呢?”
晏绥眸色微暗,还未等他回应,两名暗卫突然飞身而来。他勒马停住,凝神望着面前跪定的人。
“禀殿下,方才途径青冥岭时,属下发现有一人形迹匆匆,十分可疑,遂将人拦住,从他身上搜出了南呈的令牌。”
暗卫起身走上前,双手恭敬呈上牌子,面庞斯斯文文的,“属下已经将人请过来了,如何处置请殿下定夺。”
话音落下的同时,“砰”地一声闷响,一个身型结实的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到地上,溅得尘土四起。
男人这一下被摔得不轻,痛得龇牙咧嘴哼了几声。他的外表甚是狼狈,头脸上全都是灰,衣服也被磨破了多处,仿佛在什么人的追逐之下奔波逃命了许久似的,此刻被擒到这里来,目光里也不见惧意,相反还十分凶狠嚣张。
晏绥接过令牌,抬了下眼,示意让他说话。暗卫抽掉堵在他嘴里的布,他环顾一周,目光迅速定在晏绥身上,扭头朝地上吐了口血水,一脸煞气问:“你就是晏绥?”
马上的人垂眸看着手里的令牌,面色毫无波动,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挑衅。
另一位暗卫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外表看着纤细无害,可力道却超乎寻常恐怖,她一脚踩在男人的膝盖上,骨骼迸裂声清脆乍起,对方蜷缩着身体惨叫一声,五官因为剧痛而狰狞拧到一起。
少女提着把有她半个身板儿宽的黑色长刀,脸庞甜美白净,脑后的双髻一左一右垂在颈后,像只垂耳的兔子。她靠在刀上,歪着头笑眯眯道:“我们殿下脾气好,可我们这些人就不是了。”
她抬脚碾上他的另一条腿,盈盈笑问,“你只有两条腿,还想说几句废话?”
男人额头冒出了冷汗,愤怒又不甘地瞪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太、子、殿、下。”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而后似乎用尽了全身剩余的力气,张狂喝道,“老子没有刺杀你婆娘!”
*
此言一出,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晏绥的眉尖微微拧起,沉沉掀起眸,看向地上的人。
东宫的侍卫皆是由徐谨行带出来的,一脉相承了他在人前不苟言笑的作风,站得老实笔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可旁边那些个暗卫就全都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了,他们的神情看起来大为震撼,平日里他们各自在外执行任务,竟不知东宫何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那冰清玉洁的殿下,竟然已经悄悄有了婆娘?
徐谨行冷声质问:“何人说你刺杀郡主?”
“你们的人将老子追得如丧家犬一般,这会儿又何必明知故问?”
男人冷笑起来,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今日的结局,索性彻底破罐子破摔发起狂来,“晏绥,你婆娘房里的火不是老子放的,你们休想凭一块牌子来定老子的罪!她连半夜爬进自己卧房的男人是谁都搞不清楚,老子看你头顶也是绿得发慌!老子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敢作敢当,今日就是死在这里,没做过的也是没做过,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是!”
男人的言辞实在太过粗鄙,又当众侮辱郡主,讥讽殿下,众人听得心惊肉跳,表情各异,纷纷暗自侧目看向马上的人。
晏绥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男人,峻冷脸上阴晴莫测。
昨夜被派去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