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峰南说:“酒店的老板是刘四方的一位亲戚。要在房间里做点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柳明丽说道:“昨晚办理入住排队,他们就在我们后面。”伍峰南道:“我一直知道他们喜欢做手脚,没想到会做这么卑劣的行为,竞然能找到人来实名举报□口活动。”
“举报之人是谁,我们知道了吗?”
伍峰南:“暂时不知道,等下到了派出所便知道了。”而到了派出所,见到所谓的“举报人”,几人目瞪口呆。接待他们的还是早上的两位民警。他们出示了自己的姓名和警号,一位姓李,一位姓黄。
李警官的表情比早上更加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几位,情况…有些特殊。"李警官示意他们坐下,揉了揉眉心。“怎么回事?"徐波问。
“举报你们的人叫赵建国。来你们来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找来门来,“李警官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今天上午八点半左右,他所在社区的工作人员和家人找上门来了。”
“找上门来?什么意思?“柳明丽不解。
“因为,"李警官顿了顿,看向众人,“这位实名举报人,经过初步精神鉴定和其监护人、社区工作人员确认,是一位有多年精神分裂症病史的患者,目前于病情不稳定期,需要定期服药和监管。”“精神病人?!"陈东、柳明丽、徐波几乎异口同声,震惊不已。“对。"李警官拿出几张纸,“这是他的病历复印件和社区监护记录。他住在离你们酒店大概三公里外的一个老小区。据他的监护姐姐和社区王主任说,赵建国近期病情反复,时常有被害妄想和夸大妄想症状,他经常觉得自己是'秘密特工、尤其擅长扫黑除恶,执行正义。”
“那……他怎么知道陈东的房间号?还实名举报口口?这信息也太具体了!”徐波觉得匪夷所思。
“这正是关键,也是我们认为此事绝不简单的疑点。"李警官眼神变得锐利,“据赵建国的姐姐说,昨天傍晚,赵建国很反常地独自出门了,说是去巡逻'。他姐姐当时在做饭,没太在意。他平时也会在小区附近转悠。但这次,他直到晚上快十点才回家,回来后情绪异常亢奋,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酒店、“坏人、“大生意、“举报、立功′之类的话。他姐姐以为他又在说胡话,就哄他吃药睡觉了。”
李警官继续道:“结果,今天凌晨四点左右,赵建国趁家人熟睡,偷溜出来,用他姐姐的身份证,在街边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110,进行了你们听到的那番′实名举报',详细提供了酒店名称、陈东的房间号,甚至捏造了'看到可疑女子进入、“听到声音'等细节。他用了她姐姐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登记的举报信息,所以系统显示是′实名。”
“那他怎么知道酒店和陈东的房间号?还知道陈东的名字?“柳明丽追问。一个精神病人,和陈东、柳明丽、徐波都素昧平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指名道始的事情?
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李警官指着笔录,“我们详细询问了赵建国,但他思维混乱,言语破碎。他反复提到几个关键词:说最近他的上级给了他任务,要他在今天晚入住君悦酒店,参与一起重大案件的破获。我们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
李警官展示了一张证物袋里的纸条照片。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君悦酒店304陈东妓-女坏蛋”
“赵建国说是′上级'给的。"李警官面色凝重,“他说′上级'是好人,告诉他酒店里有′破坏国家大生意的坏蛋',让他去′记下来',然后′报告警察叔叔。至于上级'是谁,长什么样,在哪里遇到的,他完全描述不清。”“至于房间里的安全套,我们也检验过了,其中的粘液并不含有人体组织,不过是普通的沐浴露,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了你们。至于幕后指使者,"李警官看向伍峰南和徐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