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得到回答,她睡着了。
姜潼感觉自己才睡了一会儿,就被喊醒。睁眼之后她看着陌生的环境和年轻了好几岁的裴非的脸一阵茫然,半响,她记忆回拢,而脑海中的"生命值:1%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而且一觉醒来她没有回去,依旧身处1998年的香江。“再不走要多付钞票了!"陈与不耐烦地催促。姜潼揉揉眼睛:"这才几点就要退房?”
陈与说:“你想把自己抵押在这里被卖进鸡档,你就继续睡。”睡得一身汗,皮肤黏腻腻的,姜潼有气无力地爬下床:“等我洗漱一下。”“洗什么洗?你家里人接你回去了你爱怎么洗怎么洗!"陈与一夜坐在椅子里过的,腰酸背痛,“赶紧跟我去打电话!”“打什么电话?”
“玩我呢?不是说天亮了联系你的家人?”“……噢。"姜潼有些迟钝,想着他忽略了她那句话很重要的几个字眼,就是“试试看能不能联系"。
半个钟头后,姜潼的尝试宣告失败。她只知道2008年姜女士的电话啊,现在号码没打通。而据她所知,1998年姜女士在国外的住处也不是2008年她们母女俩的家。
忍痛花钞票让她打了国际电话的陈与濒临暴走的边缘,用最后的耐性问:“国内就没有你的其他亲人?”
“有啊。“姜潼看着他,“你不就站在我面前?”陈与:“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姜潼表示她也无辜又委屈。她发现她不仅没办法讲出她的名字,连她来自十年后也没法告诉他。最多就是打一打“我是你以后的女朋友"这样的擦边球。牙签连忙上前帮忙顺气:“阿大、阿大,饮口凉茶消消火!”姜潼伸手:“我要的红豆沙呢?”
“有有有!"牙签把袋子全递给姜潼,“还买了钵仔糕,你慢慢食。”陈与甩开牙签:“你脑子也坏了?她要吃你就给她买?你的钞票是大风乱来的?”
当着姜潼的面,牙签不好讲大声,压低嗓子:“不是阿大你说她能让我们探一大笔?不照顾好她,她家里人找过来以为我们虐待不给钱怎么办?一点红豆沙和钵仔糕的付出而已。阿大啊我不是我说你,你的态度也应该好点。”昨晚陈与的话把牙签给说激动了,一早牙签就巴巴地跑来宾馆,要和陈与一起办事。一见姜潼,牙签眼睛都直了,暗呼陈与不要太好命,随便一捡就能拉个有钱的靓女。
“还攒钱?现在连怎么联系她的家人都成问题!"陈与阴着脸,心道好在他觉得女仔不靠谱,做了第二手准备,便记起问牙签,“让你拿证件去警署,差佬怎么说?”
牙签刚刚以为姜潼的国际长途能有结果,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陈与:“证件是假的。”
#05
房间门敞开的,陈与直接就能进去,只见姜潼惊恐地站在床上,手里抓着枕头挥舞空气,嘴里不停地尖声喊救命。
陈与都没来得及问她什么事,姜潼率先朝他跳过来,精准地跳进他怀里,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挂他身上。
“有虫子!好大一只!还会飞!太可怕了!”陈与的脖子快被她的手臂勒断了:“松开!”“你先帮我把虫子打死!"姜潼吓出了哭腔。天知道她只是因为陈与离开太久感到不安所以想出去问问宾馆老板,结果刚打开门,迎面一只大虫子扑棱着翅膀,她简直魂飞魄散。
“只是蟑螂!"陈与无语。
“怎么可能是蟑螂?蟑螂能这么大只也还长翅膀飞?“她又不是没见过蟑螂。而且什么叫“只是"?蟑螂也很恐怖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