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当一面,聪颖机敏又乖巧的孩子印象极好,却没料到会在住持这得到这个回答。自病愈后她便成了昌愿寺最虔诚的香客,住持说的话她向来看重,闻此心中千回百转,闭眼叹气后,终是继续问下去,“可有什么解法?”住持和手弯腰,念了一句佛号,高深莫测地指了指屋顶,“只有将这姑娘送去更尊贵的地方住上几月,此煞才能消解。”“住持的意思是?"裴老夫人已有了猜测,却难以相信。住持的回答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怀疑,“正是天家。”“天家之侧,所有煞气自行退散。”
裴老夫人气息一滞,扶着额头往后仰,大嬷嬷忙惊呼去扶,住持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任由嬷嬷为自己捏肩擦汗,裴夫人心中叫苦不迭,眉心皱如川"字。她不是不知道琅哥儿对那孩子的不同,先不论那孩子的心意如何,若真让她在天家之侧住上几月,那便是活活将两人拆散了一一姜怜的相貌一绝,若将人送进宫里,她今后的出路极大可能就是在宫中承宠为妃,一直住下去。
到了那地步,琅哥儿一定会跟她闹,姜怜外祖那边的亲缘说不定也会与她为难。
这事不是一时半刻能决定下来的,她得回去跟儿媳妇商量商量再说,遂与住持请辞,由人扶着跨出殿门,往寺庙外边去了。送裴老夫人离去后,住持松了口气,放下手杖从后门出了主殿,绕过四水归堂的中院行步至静谧的后院。
他停在一客厢房门外,恭敬地敲了敲门,不多时便被人带了进去。住持不敢多看那盘坐桌前的官家,低头行礼道,“已按照您的吩咐,说与了裴老夫人。”
赵寅不动声色的饮茶,眯着眼睛的沉郁样子似是虎狼,不像饮茶,反像在吸吮谁的血肉。
苏思福察言观色,出声解了住持的难,“行了,官家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管好你的嘴,自会有赏赐送来,否则嘛”他没说完,住持苍白着脸连连应是,转身匆忙退下。崎岖山路扬尘阵阵。
不知颠簸了多久,阿怜的胃袋都有些发酸,忽见一巨石自不远处滚落,挡住了去路,阿怜只能拉紧辔绳,紧急停马。马儿嘶鸣声过后,阿怜横马犹豫片刻,想着要不要绕过去,忽见一队手持大刀,穿黑衣的蒙面人从大石滚落的山坡上冲下来,虎视眈眈地看她。阿怜抿起发白的唇,立即调转马头想往回走,然而刚转向,却见背后也站着一队相同装束的人,正渐渐向她逼近。
前后夹击堵单骑,这不是山匪劫财,是专门冲着她的人来的。